樂這麼一說,沉默了會,“小馬,你那朋友的筆頭子很厲害吶,我看這事不能讓他寫吶。”
“那當然,這事不是啥好事,對咱榆寧不起啥好作用,不會讓他寫的。”馬小樂道,“不過周書記,人心都是肉長的,環衛工人這麼鬧騰固然不對,但作為我來講,還是挺感激他們的,畢竟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現在有兩個人被公安帶走了,希望周書記說說情,把人給放了,這事也就圓滿結束了。否則,工人們再被激起來,那也不太好辦。”
“行行。”周生強道,“回頭我就跟光波局長打個電話,不能再出亂子了。”
“嗯。”馬小樂道,“周書記,那我走了,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去吧,別怠慢了遠客!”周生強擺擺手。
馬小樂出去了,心裡樂呵呵的,事情還算是比較順利吧,不過有點把不準的是,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在市裡引起一番影響。
馬小樂的擔憂,宋光明幫他解決掉了,他告訴了方瑜,雖然他和方瑜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但還是多了這一嘴。在宋光明看來,多一嘴就多一個打擊周生強的機會。其實在和周生強的抗爭上,宋光明本沒有這麼強烈,無非是周生強退下來,他頂上去,當然前提是沒有“空降”過來的。但是宋光明想到周生強之前對他並不好,甚至還一度遭受了很多打壓,所以他想在周生強的末任之尾來個痛快的打擊。
其實這是宋光明小人了,當初周生強是打壓過他,那只是因為他太差勁,不是什麼權派鬥爭或個人恩怨。
但小人總有小人的得意之處。宋光明打電話給方瑜的時候,剛好是在市常委會開會之前的空閒時間,宋光明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大體都講了下。方瑜對馬小樂的境遇有點感嘆,所以在會議結束時就隨口講了下,說榆寧縣有群眾為官請命,少見。
市委夏書記很感興趣,方瑜便把從宋光明口中聽來的講了一遍。梁本國聽了心裡穩不下來,因為一切都是他授意的,如果馬小樂的去向被推翻或者或者事情嚴重追求起責任來,他都會不自在。開會前,吉遠華也打過電話給他,把環衛工人堵門的事說了。
“這分明是有人策劃!”梁本國指間的香菸靜靜地燃燒,和他心裡的不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人策劃?”夏書記輕輕一問。
“對。”梁本國道,“據我瞭解,那個叫馬小樂的就是投機取巧拍馬溜鬚,更懂得欺上瞞下,結果還撈到不少好處,矇蔽了部分領導的眼睛。此次環衛工人圍堵榆寧縣大院,又是一次幕後成功的指使。”
“哦。”夏書記緩緩點了下頭,“我對馬小樂不瞭解,不過聽說工作上還有些能耐。”
“那就是他善於投機的地方。”梁本國道,“搞表面工程,不注重實際,短時期內看是有效果,但其實並無益處。”
梁本國的話,方瑜聽得很受不住,“梁書記,馬小樂的事情,我想我知道的比較多一些,去榆寧縣調研的時候見過他,好像和梁書記說的有些出入。”
梁本國對方瑜的話有些不屑一顧,“事情看到的往往只是表面,要了解、考察一個人,必須有一個長期的過程。”
“梁書記說得不錯,但不管怎麼說,我至少是考察過了。”方瑜道,“而且我已經有段時間關注他了,從當初的沼氣建設推廣建設,到創衛工作的開展,再到現在縣級市申報的準備,可以說,每件事情都很有成效,這個成效不是面子工程,而是實實在在的成效,現在到榆寧縣城,看看變化,那不是能否認的。”
“靠蠻幹取得一點成效,並不值得提倡。”梁本國道,“效益最大化發揮不出來,也是失敗。”
方瑜不好再接著反駁了,否則火藥味太濃。但是方瑜實在是受不了梁本國狹隘偏頗的心胸,便跳了個話題,“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