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困惑不解;接著她突然做出決斷,走向第二臺收報機。
讓我們來看看,她暗想,這是不是個玩笑,傑納斯先生。傑納斯,掌管大門和開端的兩面神。
艾德麗安拿起鐵筆,和往常一樣用英文寫道。
親愛的傑納斯:
關於您的提議,我們也有著兩張面孔。一面因為被竊聽而驚恐,另一面因為困擾我們的問題可以得到解決而微笑。如果這確實是一扇敞開的大門,那麼我向您保證,您的意見會得到應有的關注和重視。
您謙卑的,
密涅瓦
好了。如果這封信的作者是在開玩笑,他會明白自己的玩笑已經被識破。如果事實並非如此,她也很快就會知道。
艾德麗安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似乎有些念頭在她睡意朦朧的意識邊緣湧動,大叫著要引起她的注意,卻又不肯被連貫成清晰的思路。有件事倒讓她鬆了口氣,女孩們拿來了她的舊衣服,那件樸素的聖西爾式黑色外氅。
她發現衛士正在門外打盹,臉上不禁掠過一絲微笑,從他身邊溜走的念頭一閃而過。不過艾德麗安還是蹲下來,用手指捅了捅衛士的額頭。
“醒醒,先生,”她說。
“該死!”年輕人高叫一聲,隨即愣了一下,臉色緋紅。“請您原諒,小姐,”他最終羞怯地說。
“我要出去走走,”艾德麗安宣佈道。
男人三兩下站起來,正了正皺成一團的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