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將肚子裡混雜的食物和酒水吐得一乾二淨，程天感覺自己的胃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開始吐的是肚子裡的東西，到後來吐乾淨了，就只能吐胃液，最終連胃液都吐乾淨了，鼻涕和眼淚就順著往下落。

這一吐可以說是塗了個天昏地暗，程天狼狽不堪的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那個當年從大學畢業時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不復存在，濃重黑眼圈和眼袋，邋里邋遢的短鬍子，臉上還掛著鼻涕和眼淚，眼眶紅紅的，嘴角還殘存著嘔吐物。

這就是你嗎？程天？

有夠狼狽的啊。

“什麼狗屁聯誼會……根本就是應酬的飯局……”程天酒量一般，不知道被連著灌了多少瓶，腦袋暈乎乎的。

“你沒事吧？”

程天走出廁所，就看見漂亮的前輩正在門口關切的看著自己。

“我還好……”程天勉強笑了一下。“酒局快要結束了，問題不大。”

“不行的話，明天就請假吧。”前輩說，“這樣下去你會垮掉的。”

“可是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程天笑了笑。“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啊前輩。”

“沒有，這是我應該做的。”前輩將耳朵邊的一縷髮絲捋了回去。“你可能沒有什麼印象了。但其實咱們畢業於同一所大學，我是比你大兩屆的學姐。”

“唉？！這樣嗎！”

“嗯，”前輩比了個加油的動作。“現在過的苦沒什麼，以後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要加油哦！”

程天確實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些。他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站在包廂的門前，聽著裡面熱鬧的碰杯聲，想要想一些高興的事情，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些。

最終，他扯出了一個假笑，然後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各位！”

“你小子怎麼這麼慢！”豬頭大耳的老闆有些不高興的說，“快過來倒酒！”

“是！”

…………………………

“你太讓我失望了鬼斯通。”

聽著這無比失望的語氣，鬼斯通心裡很慌。

它現在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儘管如此，它還是要努力的討好面前這個男人。

剛剛它和其他的寶可夢一起配合著越級打了一隻等級很高的圈圈熊。鬼斯通一直都在不斷的切換著自身的特性干擾對方的行動或者保護己方的隊友。但是這個技能消耗非常大，以至於它本來應該補上最後一擊的攻擊居然落空了，直接打到了空處，這讓圈圈熊有了可乘之機。

鬼斯通受到了重傷，剩下的寶可夢快速出手，將其鎮壓，雖然只是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小差錯，但還是讓鬼斯通受到了嚴厲的譴責。

“再有下一次，你就可以滾蛋了。”

………………………………

當甲賀忍蛙費勁的將壓在自己頭頂的樹幹從下面將其搬走之後，它終於得以從地洞裡鑽了出來。

“口噶……”

冷風吹過，舉目四望，皆是白雪的世界，甲賀忍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天空依舊是陰雲密佈，那隻急凍鳥已經消失不見了。

“口……口噶？！”周圍皆是一片狼藉，甲賀忍蛙卻突然看向了遠處倒下的大樹。

大樹整體已經全部結冰，有一個看起來非常眼熟的身影正在那裡。

甲賀忍蛙慢慢的走了過去，只見樹幹旁邊正倒著一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寶可夢。

甲賀忍蛙看到它的時候，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羈動。這是一種奇怪的呼應的感覺。

“口……口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