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就命人避開了,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醫生和他們幾個,更沒人看過許諾的臉。
“老大,你還是換一換這一身警服吧,哎,小心你一會兒走在大廳就被斃了。”玄武說道,這黑道組織裡突然來一名警官,那是很受衝擊的,感覺就像他們要去坐牢一樣。
條件反射。
葉寧遠沉默地到隔壁,把警服脫下,裡面還穿著一套休閒服,玄武想起當年他們幾個人在雪地的時候凍的要死要活的,唯獨葉寧遠沒事,不禁豎起拇指,強,老大,你果然耐寒又耐熱。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幾名醫生走出來,摘了面罩,“門主,手術很成功,這位小姐的傷勢已穩定下來,她身體裡被打了不少能使得迷幻的試劑,徹底稀釋排斥要等她身體好了才能繼續,頭上的傷暫時穩定,等她清醒了,再看看有沒有後遺症,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辛苦了。”葉寧遠淡淡說道。
“小陳哥哥,你好厲害啊,老大戴著那警官的面具你也能認得出來是他啊?”葉寧遠是黑傑克的時候,臉上戴著另外一副面具,葉寧遠的時候,又是帶著另外一副面具。
“門主這身打扮很熟悉。”醫生笑道。
“你厲害。”
幾名護士把安許諾推到隔壁的病房,葉寧遠也鬆了一口氣,她頭上纏著很多繃帶,臉色蒼白得嚇人,葉寧遠撫摸著她的髮絲……
“安心睡吧,沒人能夠再傷害你。”
……
葉寧遠很晚才睡下,第二天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玄武臉色微變,“老大,你最好去病房看一下,她有點不對勁。”
“知道了。”葉寧遠洗漱,調整好臉上的人皮面具,匆匆下樓,前往病房,才剛到病房就聽聞一陣哭泣的聲音,聽著像是許諾。
他腳步一頓……
哭聲!
他認識的許諾,就算被打斷身上所有的骨頭,也不會落一滴眼淚,怎麼會哭?即便是在那樣的絕境下,她也不曾哭泣過。
不對勁!
他快步走進病房,青龍白虎等人都在,幾名醫生也都在,眾人都詫異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子,她捂著頭,可憐兮兮地哭著,一邊喊著,“爹地,我疼……爹地,我疼……爹地,你在哪兒?……我要爹地……”
“我疼……”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睛中落下,看得一旁的人心酸不已,葉寧遠心疼之餘卻覺得奇怪,她這是怎麼了?
那表情……
那根本就不是許諾該有的表情,柔軟,脆弱……好像孩童的聲音。
葉寧遠輕步走近安許諾,她突然反彈,去揮他的手,不讓她靠近,淚眼中淨是彷徨,恐懼,身子不停地往床上頭縮。
“門主,你暫時不要碰她,小心她的傷口裂開了。”一名醫生提醒說道。
“許諾,你怎麼了?”葉寧遠放柔了聲音,“我是……”
他蹙眉,安許諾眸光依然惶恐,突然眼睛一亮,撲了上來,“爹地,爹地,不要離開我……頭頭好痛。”
眾人被雷酥了。
葉寧遠眼角狠狠一抽,偏頭問,“她怎麼了?”
“門主,那個……”那醫生指著頭,“後遺症,似乎,應該,好像很嚴重。”
809(2019字)
許諾的後遺症很奇怪,記憶不存在了,性子好像一名七八歲孩童,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爹地。葉寧遠把她的病症和片子傳給白夜看,醫生說她撞到頭,有一塊瘀血壓到神經上,很難開刀,他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葉寧遠只能求助於白夜。
晚上白夜和他連線,說了安許諾一事,這塊瘀血壓迫神經太近了,根本就不能開刀,否則她有生命危險,任由瘀血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