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間,大步走出門去。
“嗚哇……嗚哇……嗚哇。”他仰天大吼,不多久,一頭金色的獅鷲落到他身邊,威風凜凜。
“可能是一場硬戰呢。”他摸摸鐵羽的翅膀,獅鷲尖嘯著拍打翅膀飛上天空,在託尼卡頭頂盤旋。
巡林客託尼卡隨手抓了把風嗅了嗅,完全聞不到獵魔人的氣味,“他們這次是針對我而來麼?”他想著,心裡面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隱隱不妙。那種感覺,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天,米雅莉魂歸天國的時候才曾經有過。
“糟糕,米雅莉。”託尼卡打個呼哨,甚至顧不得藏匿身形,抓著骨弓就朝那個開滿了丁香花的回憶之地飛奔而去。
遠遠的,那純潔無暇的白色丁香花依然燦爛茂盛,還有星星點點的紫丁香點綴其中,就像米雅莉本人那樣美麗。
樹木們都很平靜,風的氣味也純淨無比,在這漫天血火的恩諾拉斯大陸,這塊小小的回憶之地竟然不沾染一絲一毫的戰爭煙塵。
託尼卡懸掛了半天的心總算放下去。
風還是那麼靜。忽然,沒有任何徵兆的,墨色羽箭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射向託尼卡。
隨著墨色羽箭的劃破驚鴻,曾經的墨羽團第一精靈神射手,無衣殺手團的王牌殺手依格納茨緩緩從樹林中走出來。他那原本應該雙持匕首的殺人之手,卻正在緩緩的撫摸一具骷髏頭。
墨羽箭擦著託尼卡的耳朵斜斜飛出去,釘入他身後的大樹上,幾乎全部沒入數中,只留下短短的箭尾。
託尼卡不由得臉色大變,剛才那箭如果再正一點,自己是萬萬逃不掉的,“你是在警告我?”他拔出長劍,左手悄悄移動到腰間隱藏的匕首上面,準備隨時撲上去和這個陌生人作近身纏鬥,絕不能讓他射出第二箭。
“不,我只是在盛情邀請你加入吾主維綸絲的軍隊。”依格納茨微笑著回答。
與此同時,陣陣小男孩的慘叫聲從託尼卡茅屋的方向傳來。
“無恥。”託尼卡握劍的手捏得更緊了。
“那小孩已經成為吾主維綸絲大軍的一員了,巡林客託尼卡,你終歸是沒得選擇的。”依格納茨緩緩搖搖頭,踏著月虛步後退幾步,眼看就要隱入樹林中再也不見。
“你休想。”託尼卡連忙縱身猛撲,同時左手的匕首激射而出,快若閃電。一直在低空盤旋的鐵羽也尖嘯著俯衝而下,巨大的雙翼帶起陣陣狂風。
可他們還是太慢了,依格納茨的氣息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朦朧的殘像片片碎裂。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的心願,讓你和米雅莉相會吧。”聲音彷彿是直接從虛空中投射而來的,讓人摸不著方位。
接著,陰森森的哀嚎聲混雜著類似女妖尖嘯的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獅鷲鐵羽哀嚎著衝向高空,託尼卡痛苦的半跪下來,雙手捂著耳朵,長劍斜斜的駐在地面支援著那戰慄的軀體。極度的痛苦中,他感覺到地面在微微震動。
若有若無的歌聲從地下飄來,那聲音是空洞的,沉悶的,不帶絲毫的感情,彷彿是金屬盒子中的機械木偶在發聲……地面是真的在震動,泥土彷彿噴泉般的往外噴薄,歌聲也越來越清晰。
誰曾造不倒的殿堂?
誰曾見不朽的國王?
菖蒲上的蜻蜓,
用一生飛折翅膀。
更有誰的臉龐,
永遠沐浴陽光?
一隻纖纖素手從泥土中探出……
託尼卡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專注的盯著泥泉中央的那個漸漸浮現的身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與他無關,再感覺不到痛苦,再感覺不到悲傷。
剩下的,只有一點點的期盼。
那是具完好無損的軀體,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