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呢,得要把集中到掌印這裡的瘀血放出來,才算大功告成。」
「這有何難哉?」老蔡道:「割開她的傷口放血,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華陀搖搖頭道:「我利用針炙之術導引她本身的血脈流向背部,這個時候若割開傷口,鮮血會狂噴而出,那可就不得了。」
「哦?」老蔡愕然:「如此說來,卻該如何放血才好?」
華陀拿起裝滿水蛭的盆子:「這就要靠牠們了。」
語畢,立刻抓起一條水蛭,將它放在姬霜背部的掌印上。水蛭遇到人體,立即牢牢吸附,原本細長的身體急速腫漲了起來。
老蔡叫道:「我懂了,這真是個好辦法!」姬軒不語,只凝神看姬霜的傷勢。
待水蛭吸飽血,華陀立即將牠取下,又換了另一隻上去。如此交替進行,吸到第八隻水蛭時,姬霜背上的掌印已經幾乎消除,只餘下淡淡的一點影子了。
「好,」華陀吐了口氣:「到這為止,她的內傷應該已經好了八成,待她醒來,再調養數日,就可完全痊癒了。」
姬軒大喜,當即向華陀一拜:「多謝大夫!」
「嘖,拜什麼拜,起來!」華陀道:「咱們是有條件交換的,你們不用謝我,只要記得你答應過的事。」
「是!」姬軒道:「不知大夫要在下做什麼事?但教能力之所及,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現下先不急,等她真的傷愈再說,」華陀將吸飽血的水蛭重新放入盆中,手中不知何時抓了一把鹽:「先幫這些水蛭放血,重頭戲上場了。」語畢立刻將鹽灑進盆裡。
只聽得盆中滋滋作響,水蛭遇鹽巴,立時抽搐扭曲,瞬間把剛才吸的血都吐了出來,變回原來細長的模樣。
華陀吞了吞口水:「先清洗一番,用熱油炸過,再和上鹽巴,光是想就快受不了,我先享口福去,不陪了。」說罷,急急忙忙的便奔出了地窖。
老蔡伸了伸舌頭:「他真的要吃?那麼可怕的東西能吃嗎?我也是光用想的就快受不了……」便也跟了上去。
姬軒待要追上去再道謝,忽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軒……軒弟?」
猛然轉身,只見姬霜已坐起身,正露出不解的神情看著他。
「姊姊!」姬軒奔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軒弟,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姬霜終於確定眼前之人真是姬軒,激動之餘,眼角也溼潤了。
兩人雙手相握,都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姬霜漸感昏眩,才又躺了下來。
姬軒跪在床邊:「姊姊,妳大傷初愈,先休息一會兒吧。」
姬霜點了點頭,待要再說話,終究體力不支,沉沉睡去了。姬軒再守了一會兒,見她睡得香甜,這才離開地窖。
回到屋子裡,不禁啞然失笑,只見華陀和老蔡正扭在一起,搶著吃盤中的僅剩的一條油炸水蛭。
「多謝大夫相救,我姊姊已經沒事了。」姬軒拜倒在地,他是打從內心感激。
華陀卻漲紅了臉道:「喂!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千萬別來搶吃這條水蛭……嘖!順便幫我把老蔡拉開,這最後一條,我非自己吃不可……」
接下來幾日,華陀開了些滋血補氣的藥方,再加上姬軒每日深夜出去打獵,在吃得好,又有良藥的狀況下,姬霜的傷好得極快。第二日便能自己起身走動,到第五日,甚至武功、內力也恢復了七、八成。
這日深夜,華陀和老蔡都睡了,姬軒再要外出打獵,姬霜道:「我同你去。」
「姊姊,」姬軒忙道:「妳傷勢尚未完全好,還是多休息,我會打些野雞回來的。」
姬霜卻道:「有什麼關係?每日關在這地窖裡,悶都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