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埃勒滿不在乎地說,彎腰在死人的衣服上擦乾淨他的匕首,然後把它插回靴子裡。
“你剛剛殺了僱用我們的人,。”
“而且是一位男爵!”
“現在誰要付錢給我們?”
“對,你至少可以等到他付完錢再殺他。”
“一位男爵?”玲玲說。“埃勒,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望向玲玲,然後輕聲低笑。“誰會知道這個傲慢的混蛋出了什麼事?你認為這裡有誰會說出去?”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敏麗的手心開始冒冷汗。那意味著老夫婦必死無疑,那意味著她必死無疑。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的朋友一定會守口如瓶。他們八成跟敏麗一樣怕他。
“但我們的酬勞怎麼辦?”其中一人再度發牢騷。“我們做這工作一個多月了,結果是白忙一場嗎?”
埃勒厭惡地哼了一聲。“你嘀咕夠了沒有,克瑞?我會付錢給你們。事實上,這裡不再需要你們,你們給我回倫敦去。帶玲玲一起走,順便把屍體帶到路上丟棄。”
那番話好像使那兩人吃了定心丸。玲玲已經往門口走了。其中一人抓住華特的腳踝把他拖了出去。
另一人凝視敏麗片刻後問埃勒:“可不可以讓我咬她一口,報復她使我受傷?”
“不行,在我使她流血前我不要她身上有血。你走吧!我會把剩下的事做完,到倫敦跟你們會合。放心,她會付出代價的。”
他的話似乎頗令那人滿意,不久後茅屋的門再度關上,埃勒轉身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敏麗身上。老人蜷縮在他妻子身旁,把臉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顫抖著,認定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但埃勒顯然認為他無足輕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敏麗。
敏麗感到渾身冰涼,無法呼吸。如果她自認能夠對他說之以理就好了。但對一個喪盡天良、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人,你要怎麼跟他講道理?
冗長的沉默令人緊張。埃勒繼續站在門邊凝視她。敏麗知道他一動,她就會尖叫。如果他再不趕快動,她也會尖叫。她緊張得要命,無論如何都會尖叫……
“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他終於準備動手幾乎令她感到如釋重負。幾乎。
“你就這麼以殺人為樂?”敏麗問。
“殺人?”他看來有點訝異。“不,我有許多機會可以殺你,但我卻讓你活著。”
“為什麼?”
“還會為什麼?因為我想要先嚐嘗你的滋味,這是你至今仍然活著的唯一原因。”
她快要吐了。那個“先”字表示他仍然要殺她,先奸後殺。但他殺她的理由剛剛被拖出茅屋,死了。他難道沒有想到嗎?
“我原本要親手殺了那個傲慢的混蛋,我很高興你殺了他,所以我不會把他的死告訴任何人。那麼我為什麼還是非死不可?”
“這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向來以有始有終自豪,而我是受僱來殺你的。當然啦,羅華特現在沒辦法付錢給我……對,我得好好想一想。但等一下有得是時間可以想。我想要佔有你想了太久。我有預感一次可能不夠。”
她寧願他直接殺了她。他長得或許很英俊,但她無法忍受讓沃夫以外的男人碰她,尤其是這個冷血殺手。
他朝她邁出一步。她沒有叫。她想要使他繼續講話,不是為了拖延不可避免的事,而是為了找出可能使他改變心意的關鍵。她無法想象那會是什麼;一個字,一句話,她不知道。但她必須試一試。
“你的手下說我使他受傷,怎麼會?”
他揉揉肩膀,露出微笑。面帶笑容的他令人難以把他和殺手聯想在一起。
“你用箭射傷了我們所有的人。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