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來看看,他擔心她會被欺負,但又擔心她會以為他是來監視她的,所以才遠遠地站在一旁不過去打擾,沒想到,她絲毫不在意。
顧蔓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細微變化,回頭朝著方敏之和柳雲琪的方向看了一眼,擰起了眉,“你在這兒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說著立刻朝著那兩人走過去,蕭隱玄並不打算再繼續等,便跟在她的後面。哪知。一向平坦的小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顆小石子,蕭隱玄根本看不見,一腳踩在上面,狼狽地打了一個趔趄,差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摔在地上。
顧蔓聽得後面的響動,立刻折回去抓著他的手,“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兒?”
“沒事。”他稍抿了一下唇,用另一手朝著衣袍的下襬拂了拂,“你去吧,不用管我。”
“也沒什麼大事。我扶著你。”緊緊抓住他的手,牽著他一併走過去。
只是,她卻沒看到上官清源有些失落的眼神。
不可否認,在他發現了顧白葭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美好的同時也發現了顧蔓的美。
那是他從未注意到的,說不上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彷彿初見之時,那個在他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只為救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顧蔓,但又不太像。她現在的眉眼比她那時更要柔和,眼神比那時更為多情。
上官清源忽然有些恍惚:這不正是他心目中的顧白葭麼?
可是,她眼角下那一顆紅色的淚痣明顯表明了她是顧蔓。
其實,這段日子早已發現了她的變化,可是他一直嘴硬著不想承認,一向心狠手辣、無理取鬧、驕縱跋扈的顧蔓怎麼就突然變了一個人呢?更讓他沒辦法承認的是,與她只有兩面之緣的蕭隱玄竟然比他還先發現了。
他自詡自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不過蕭隱玄的,論家世,他是神醫谷的谷主,只要他一句話,想要來巴結他的達官貴人絕對比榮王府、賢王府只多不少,家裡的奇珍異寶絕不比國庫差上半分;論相貌。他風流清俊,年輕有為,是京城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論武功,若是真打起來,他與蕭隱玄還說不準誰輸誰贏;論才情……無論是哪方面,他也不會輸給一個瞎子。
可偏偏,就是眼前的這個瞎子將他比下去了。他心裡也很明白,這個瞎子走了近十年的路都沒踩到石子摔倒過。怎麼今天就如此狼狽了?
想到這,深如古潭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這個瞎子,居然還向他示威?
可是,他偏偏又吃這一套!
看著顧蔓對他巧笑嫣然,牽著他的手,看著兩人並肩而行,仿若神仙眷侶,他的心驀然抽痛,彷彿再次看到了以前顧白葭與蕭祈玉。
但,這種痛楚也只持續了一會兒,他很快別過臉去,顧蔓與蕭隱玄兩人也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顧蔓低聲與方敏之交談,方敏之紅著臉,朝著上官清源堅毅的背影看了一眼,用力地點頭。顧蔓見狀,衝著蕭隱玄微微一笑,兩人一同離去。
車上,蕭隱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到顧蔓的手上。信封上乾乾淨淨,沒有署名,顧蔓疑惑:“這是?”
“開啟看看。”
難道是他寫的?
顧蔓狐疑地看著他,卻見他面色坦蕩,也自然放下了心,慢里斯條地開啟。哪知,看到開頭的幾個字後,整個人便欣喜起來,忙頭也不抬地問他:“這封信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蕭隱玄只是笑:“身為世子,總得有些特權。”
顧蔓嘿嘿地笑,埋頭讀起了信,遇到開心的地方,便大聲說出來:“茗兒說他這段時間過得很好,還在所有的學員中排名第一,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只怕要高興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知道她難得打聽到顧茗的訊息,他便特地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