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破舊的木門已經摔碎成片片木塊,幾十塊木板圍成的園子,也被腳印踐踏,那許多蔬菜,都成了爛菜葉。
兩間小木屋,也被打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窟窿,在木屋前,一臉淚水的吳甜,正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母親,肩膀不斷顫動,嚶嚶的哭著。
“哥哥,母親她…”哇的一道哭聲,猛然的從吳甜口中發出,看著門前的哥哥,她彷彿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哭出自己的害怕和不安。
“甜甜不怕,哥哥回來了!”吳源只覺得胸口一股熱氣,正不斷衝擊著大腦,他勉強保持冷靜,低聲詢問著:“母親怎麼樣了?”
“哥哥,剛才有幾個壞人來咱們家,把房子都拆了,母親攔不住,被他們氣暈了!”吳甜說完,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出,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顫聲道:“哥哥,我怕,他們會不會再來啊!”
“甜甜不怕,他們不會再來了!”吳源撫摸著吳甜的腦袋,臉色陰冷,看了眼地上的母親,對甜甜道:“甜甜不怕了,哥哥帶你和母親去王猛家!”
“嗯,哥哥!”吳甜顯然是怕極了,吳源的出現,讓她找到了依靠。
吳源鬆開吳甜,費力的把母親背起,朝王猛家走去。
來到王猛家,和王猛的母親說了一番,把母親放到土炕上,然後,吳源對著妹妹道:“甜甜你先陪著母親,哥哥去找醫生!”
“哥哥,我怕!”吳甜被眼淚弄花的小臉,滿是驚懼,看來,今天的事,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忍著胸中的火熱怒氣,吳源抱著安慰了一會吳甜,便對王猛母親告別,朝家中走去。
一把柴刀,別在後腰,長長的黑髮,用繩線繫好,吳源朝著青山居的方向走去。
王猛口中的戴炎,便是吳家的奴僕,而鄭健則是鄭家的一位旁系子弟。
吳家家教極嚴,特別是奴僕,根本不得以下犯上,否則,吳烈火那老傢伙,肯定會掀翻天。
但鄭家與吳家後輩打鬥,卻是沒有人管。輸了,只能怪自己修為不深,挨欺負,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想到昨晚的誓言,吳源的拳頭,不由的緊了緊。
青山居門前,十分的熱鬧,叫賣的小販和路過的行人,都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青山居門前的一場鬧劇。
比吳源大一歲的王猛,此刻穿了件短衫,兩條胳膊肌肉畢露,目光掃著前方五人,充滿怒氣的喊道:“吳源是我老弟,你們這樣做,是不給我王猛面子?”
“你是個啥?我鄭健需要給你面子嗎?”鄭健是一位面色蒼白,特別陰柔的青年,十七八歲的年紀,眼神卻特別的陰森。
只見鄭健上前一步,來到王猛身旁,左手輕輕抬起,在王猛臉上敲打一下,罵到:“在這外城,我鄭健想揍誰就揍誰,哪怕你老子來了,我也敢揍你!”
“你他媽的…。”王猛話剛起,鄭健的右腿,便化為一黑影襲向他胸口,不由的,王猛連忙後退,口中的話,也嚥了下去。
“大哥,理他幹啥,咱進青山居喝一頓,今天我請!”一旁的戴炎,也便是被吳源揍了的‘小廝’,連忙拉住還要上前的鄭健,卑躬屈膝的說道。
在內城中,鄭健只是個資質不佳的旁系子弟,很少受到這樣的恭維,此時,他也就收手,狠狠的瞪了眼王猛,對戴炎道:“行,咱們進去喝;今天就放他一馬!”
身旁的其他三個青年,也跟著附和,顯然,他們這些外城的小子,也不願意得罪外城年輕一輩修為最強的王猛。
“就是你們把我家拆了?”就在五人剛要進入青山居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接著,吳源從人群中走出,目光看了眼王猛,便緊盯著今日所打的那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