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酒藏起來,然後拿去給他的別的兄弟喝,你是不是也想這樣?”
謝寒劍皺眉道:“你喝醉了,早點睡罷。”譚衛疆大聲道:“你胡說,我哪裡醉了。”用力把酒囊奪回,又喝一口,謝寒劍嘆了口氣,右手揮出,譚衛疆只覺身上一麻,接著一股睏意直湧上來,不由頭一歪,居然倒在地上呼呼睡去。謝寒劍將他酒囊拿過,看了一眼,搖頭道:“真可惜了這上好的虎骨酒!”
他說完便直接進了山洞,想了想,又走出來,拿起譚衛疆烘乾的那件長衣,輕輕為他蓋上。
第四章 深山瑤女
###(1)第四章 深山瑤女
次日清晨,譚衛疆被濃煙嗆醒過來,心中奇怪,往前一看,只見謝寒劍正蹲在一邊生火,一時生不起來,倒弄得煙霧滾滾,雙淚直流。譚衛疆見他毛手毛腳的,竟將一堆半溼松針在火苗上方全丟了下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哪有你這樣生火的。”他說著用一根木棒將松針撥了幾撥,火苗便旺盛起來。謝寒劍臉色微紅,卻閉著嘴不言語。
譚衛疆與他相處了一日,心中已經多少明白了他的性格,知道這少年性子彆扭奇怪之極,闖蕩江湖不久,涉世不深,因此對試圖親近自己的人都有戒心,又好強得很,此時自己最好少說幾句,便轉移話題道:“今天我們往東南方走,大約傍晚就可以翻過這座山頭,到對面去了,昨晚我多烤了些肉,趕緊吃些就走吧!”謝寒劍點點頭,兩人胡亂吃了些東西,打起精神繼續行路。
這天子嶺在當地是海拔最高的山峰,兩側各有五個略矮的山峰分別一字排開,好似各方諸侯朝拜天子般,因此而得名,山脈是極長的,野獸也極多,現下氣候乍暖,萬物復甦,更是時時傳出山熊野豬出沒的訊息,譚衛疆心中暗忖:“八王爺是要私下除我,肯定不會明目張膽地派重兵出來,那幾人原先以為我不敢冒險進天子嶺,所以沒在山前派兵駐守,此時已過一夜,張維正的屍體雖被謝兄弟化去,但他一夜不歸,其餘人定然知道大事不妙,也不知什麼時候找到山上來。”他心有顧慮,便盡揀偏僻荒涼的地方走,也不知行了多久,一路上樹木茂密,漸有野猴出沒,那野猴膽子頗大,也不怎麼怕人,只有二人走到身前時才飛也似地攀到樹上,嘰嘰呀呀地怪叫,譚衛疆不以為意,謝寒劍卻極感興趣,從包袱中取了個餅子,朝一隻野猴丟了過去,那野猴接住,聞了一聞,似乎知道是可以吃的,剛要放入嘴裡,一隻體形較大的猴子忽然怒聲大叫,跳了過來,那得了餅子的野猴見到大猴,不敢再吃,將餅子遞給了它,大猴三口兩口吃完,又伸手來要,謝寒劍搖了搖頭,那大猴不甘心,呀呀叫著跳躍過來,竟然要去奪謝寒劍的包袱,謝寒劍眉毛一皺,斥道:“你這畜生,真是好心不得好報!”說著飛足踢出,將那大猴踢了個跟斗,大猴見他厲害,也不敢再過來,吱吱怪叫了幾聲,便逃了開來,譚衛疆道:“畜生懂得什麼,也值得你給它東西吃?”謝寒劍道:“說不定這些野獸比世上的人還要懂得知恩圖報呢!”譚衛疆見他說話仍孩子氣得厲害,便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二人走了半日,眼見得日到中天,都有些口渴,謝寒劍取出水囊,和譚衛疆喝了幾口,見身旁一株松樹下有叢荊棘,約有半人來高,上面生滿了一種紅色小漿果,顏色可愛,想道:“這小漿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摘了幾個在手中細看。
忽然聽得嘩啦一聲響,接著一隻毛茸茸的爪子迅捷地從謝寒劍手中奪走了漿果。二人抬頭一看,那隻被謝寒劍踢了一腳的野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松樹上溜了下來,它得了漿果,便往口中塞去,吃得甚是香甜,謝寒劍笑罵道:“你這壞蛋,真是好吃懶做!”原來野猴身量矮小,又害怕荊棘刺多,雖然對漿果垂涎三尺,卻不敢上前摘取,謝寒劍心念一動,又摘了十幾個漿果丟給野猴,野猴接過吃了,謝寒劍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