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點頭,垂目嘆道:“聽肯依特講述rì間情形。我一顆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兒。真是替你捏了把冷汗!我又不知道。軒轅軍什麼時候會再去攻營,你什麼時候會再上戰場;思來想去,真怕通知不及時,誤了你xìng命,所以,顧不得許多,急急忙忙便跑來了!”
陳敬龍頗覺感動,由衷謝道:“紗維亞。得你如此相待,敬龍真是……真是感激不盡!”口中說著,下意識便伸出手去,要握握她手掌以示親近;但隨即想起,男女有別,不可放肆;伸到中途的右手登時僵在半空,握不下去。
紗維亞見他伸過手來,卻又不敢握下,不禁又覺害羞,又覺好笑;稍一躊躇。抬手拉住他伸過來的右手,滿臉飛紅。咬唇輕笑道:“你手背上這疤痕,是當初受我鬥氣所傷而留下的吧?……那時纏鬥翻滾在一起,你抓我手掌,可抓的又快又緊,絲毫不肯遲疑……”說到這裡,臉上已紅的如要滴血,著實羞的再說不下去,只得停口。
陳敬龍見她毫不隱晦,將親近愛戀之意明明白白表現出來,不禁惶恐驚懼,深為自己孟浪舉動而後悔;忙試探著緩緩抽回手掌,乾笑道:“你傷我所留疤痕,早就消去了;現在這疤痕,是……是……呵呵,我受過的小傷,多不可數;實在記不清是怎樣留下的了!”胡亂應付幾句,又急忙轉開話頭,問道:“那徹洛迪與皮耶法爾兩人,本領究竟怎樣?比起克羅斯,能強上多少?”
紗維亞見他又轉回正事上來,微覺失望;輕嘆一聲,緩緩講道:“皮耶法爾,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手使兩柄jīng鋼連枷,每柄重達五十五斤;與人打鬥時,連枷舞開,如狂風暴雨般亂砸亂掃,威勢駭人!當初克羅斯與其爭奪騎士排名,較量過一次。二人鬥了足足大半個時辰,皮耶法爾便似不知疲累一般,連枷依舊舞動如風;克羅斯縱躍如飛、身形靈便,當然不會被他打中,但不敢與之硬碰,被他連枷逼開,始終不得近身之機,卻也傷他不得。最終,克羅斯斗的不耐煩了,索xìng認輸,將金宮騎士第二的排名,拱手讓與皮耶法爾……”
聽到這裡,陳敬龍不禁駭異,喃喃驚歎:“憑克羅斯的本領,纏鬥大半個時辰,猶不能爭得近身之機?!……如此說來,那皮耶法爾不只力大而已,其武技修為,必也極為jīng湛、非同凡響!”
紗維亞嘆道:“我沒親眼見過皮耶法爾動手,只知他以神力驚人而著稱,至於他武技究竟怎樣,我可不知道了!”微一停頓,又繼續講道:“那徹洛迪,鬥氣修為深不可測,力量上足可與皮耶法爾抗衡,武技修為上,卻比皮耶法爾更厲害許多!皮耶法爾為爭第一金宮騎士的名頭,曾向徹洛迪挑戰過好多次,可每次都支援不過二百招,便被徹洛迪打翻在地!據說,徹洛迪成名至今,接受過不下三五百成名騎士的挑戰,戰無不勝,從來未有一敗!因其武器是一柄金sè雙頭矛,所以我們暗族中人,都稱其為‘金矛戰神’!”
陳敬龍聽完她講述,心中更覺沉重;喃喃嘆道:“‘戰神’!……能搏得如此稱呼,定是厲害到幾若非人的地步了!……暗軍陣營中,又多出這兩個厲害人物,我方要將望樓守護穩妥,可就更不容易了!……”
紗維亞聞言一愣,詫異道:“守護望樓?……你們也要打造望樓車嗎?做什麼用?”
陳敬龍悶悶應道:“沒什麼,不用多問!”微一停頓,又問道:“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告訴我麼?”
紗維亞見他隨口應付、頗顯冷淡,登時大怒;猛一挺腰,伸手直直指向他鼻尖,憤憤斥道:“陳敬龍,你這無義小賊,聽我說完了要緊訊息,便不想理我了,是麼?上次柳林相會,你便這樣,如今又是這樣;你……你究竟有點良心沒有?”
陳敬龍經她一提,也覺自己態度有些傷人,忙解釋安撫道:“我心中有事,隨口說話,可不是有意冷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