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絕陣著實繁瑣複雜;雲不回這一番講,直至午夜方完。眾將官皆知陣法緊要,不容有失;聽完講述,各自散去後,雖夜已深沉,卻都顧不得休息;盡都在各自帳中,排布錢幣,模演變隊,以求熟練掌握;無一例外。當然,將官等級不同,所統人數不同,所模演變隊的規模方法便也不同;不必細述。
只說陳敬龍,迴歸本帳之後,亦取些錢幣,斜臥榻上,模演陣法。正演到入神時,忽聽得帳外腳步亂響,迅速靠近,跟著便聽一人揚聲叫道:“稟主公:哨騎出城巡視,捉到一名近城窺探的敵軍斥候!”
一聽這話,陳敬龍不由驚喜,笑道:“有這等事?哈,我從軍至今,還是第一次遇到!快押進來給老子瞧瞧!”
帳外答應一聲,隨即帳簾一掀,四五個軍兵擁推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俘虜,走進帳來。
那俘虜是名女子,穿著黑sè緊身衣褲,極顯身形婀娜;頭戴黑絲帽,更襯的臉sè奇白,如霜勝雪;看五官,高鼻藍眼、櫻口桃腮,豔美非常;一雙妙目,定定望著陳敬龍,不顯懼sè,唯含笑意……
陳敬龍抬目往她臉上一掃,不禁身心俱震,猛從榻上躍起,失聲叫道:“紗維亞!怎麼是你?”
紗維亞吃吃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嚇了一跳吧?哼哼,跟我預料的一模一樣!”言畢,又皺起俏臉,轉頭對那幾名軍兵嗔道:“還不給我鬆綁?捆的這樣緊,痛死人了!……我是故意給你們捉住的,看不出來麼?居然當真綁我,真真都瞎了眼了!……”
眾軍兵面面相覷,愕然不知所已。陳敬龍忙走去跟前,低聲命道:“你們幾個,明rì去軍需處領賞!另外,轉告所有見過這俘虜的將士:任何人不得再談論此事,只當從沒發生過,違令者斬!記住了麼?”
那幾名軍兵急忙點頭應諾。陳敬龍揮手命其退去。
待軍兵退出,陳敬龍忙給紗維亞解開繩索,焦急問道:“什麼要緊事情,讓你如此冒險行事,連xìng命也不顧了?”(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八節、再增強敵
() 見陳敬龍憂慮惶急,紗維亞頗有些不以為然;翻翻眼睛,輕描淡寫道:“何必說的這樣嚇人?軍兵捉到俘虜,當然要獻給主將,以求功賞;難道會擅自裁處,悄無聲息的便給殺了不成?我明知能見到你,明知不會有事,所以才來;有什麼冒險了?”
陳敬龍急道:“事情哪有這樣簡單?如今敵我相距不過五里之遙,彼此展目可見;你深夜離營,到我城外,暗軍哨探豈能全無發覺?等你回去時,通敵的罪名便坐定了,休想能推脫乾淨……”。 。
不等他說完,紗維亞轉身邁步,施施然緩踱開去,自顧東張西望,打量帳內擺設,喃喃奇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喲,這樣簡陋,可怎麼配得起你大英雄、大將軍的身份?”
陳敬龍見她如此,不禁又是錯愕,又是焦躁;下意識邁步跟在她身後,一疊聲催問道:“喂,喂,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跟你說正事呢;你……你這算什麼意思?……”
紗維亞對他呼喚催問理也不理,恍如不聞;徑自踱到床榻跟前,探手在榻上輕按兩下,皺眉嘆道:“硬的很;睡起來怕是不很舒服!”又將擺在榻上的錢幣盡數撫到一旁,仔細摸摸被褥,咂嘴苦笑道:“全是粗布的?……嘖嘖,這樣粗糙的東西裹在身上,怎麼可能睡得安穩?……”
陳敬龍又氣又急,忍無可忍,猛伸手在她肩頭一扳。使其扭轉與自己相對;瞠目怒道:“你究竟能不能正經聽我說話?我跟你說的。是xìng命攸關的大事。豈可如此輕忽兒戲、不予重視?”。 。
紗維亞皺起俏臉,不悅嘟囔道:“兇什麼兇?已經見面了,有的是時間說正事,急個什麼勁兒?輕鬆玩笑一會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