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道:“他……”
陳敬龍笑道:“尚隊長棄暗投明,相助於我。你不必多問,快去引援兵來助,快去,快去!”頓了一頓,補充道:“你們來時,捉個大內侍衛帶路,直奔**的鏡月軒找我。”又將敵我雙方衣著分別簡單說明。說完之後,又催:“快去,快去!”
雨夢見他催的甚急,只得將不捨拋開,叮囑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轉身急奔出宮。
陳敬龍得知赭獅幫恰好趕到,心情登時暢快不少,笑道:“尚隊長,咱們這便去追和順王爺吧。”
尚自高沉吟道:“耽擱這一會兒,王爺必定走得遠了。依我之見,不如另抄近路,趕去鏡月軒截他,不是比跟在後面追趕好得多嗎?”
陳敬龍喜道:“那自然好!是了,你是大內侍衛隊長,對宮裡的路徑熟的很,自然知道近路!尚隊長,事不宜遲,這便走吧。”
尚自高不再多說,當先領路,在宮殿樓閣間穿來插去,奔往鏡月軒方向。
鏡月軒,名為軒,其實卻是一座巍峨宏偉的大殿。
等二人趕到鏡月軒外,只見許多大內侍衛橫槍拔劍,環繞四周,將偌大一座宮殿圍護的嚴嚴實實,卻沒有敵人打鬥廝殺。
尚自高吁了口氣,道:“咱們抄了近路,趕在了前頭。和順王爺他們在路上定有阻隔,所以現在還沒到呢!”
陳敬龍知道皇帝無恙,也鬆了口氣,沉吟道:“既然有了赭獅幫相助,我也未必非得冒險去刺殺和順王爺才行。不如等在這裡,看事態發展再做打算好了!”
尚自高笑道:“說心裡話,你逼著我跟你去高手環繞之中刺殺王爺,我還是有些懼怕的。能不動手,當然最好!”
陳敬龍好奇道:“當今皇帝,就在這座宮殿裡嗎?”
尚自高點頭道:“應該是的。皇上夜裡宿處,除貼身服侍的幾個太監之外,便只有大內侍衛總隊長知道,像我這樣的分隊長,都是不知情的。現在這裡聚了這許多侍衛,定是總隊長臨時調遣來保護皇上的,依此來看,皇上定是在這裡了。”
陳敬龍興奮道:“你帶我進去,見見皇上什麼樣子,如何?”
尚自高遲疑道:“這……只怕不很容易!宮中大亂之際,皇上週圍豈能讓生人接近?”
陳敬龍笑道:“我是生人,你卻是熟人。有你在,便未必不能接近皇上。我冒死守護一番,若連所守護之人究竟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豈不冤枉?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而已,絕不會說出你投敵之事的。”
尚自高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我平日與和順王爺親近,難免有人疑心,現在去見見皇上,讓他知道我一直在前方抗敵,也可以避免有人進讒,讓他懷疑到我!”說罷當先向鏡月軒行去。陳敬龍急忙跟上。
大內侍衛數千人,相互未必都認得,但隊長只有二十一個,卻是大家全都認識的。
尚自高走在前面,眾侍衛自動讓路,並不阻攔。
二人到了鏡月軒殿門外,見殿門緊閉,尚自高便揚聲叫道:“罪臣尚自高護駕來遲,不知聖上安否?”
門裡一個男子聲音顫顫巍巍問道:“是尚愛卿嗎?你……你從哪裡來,可看到作亂的賊人沒有?”
尚自高回道:“微臣方才與賊人拼鬥一場,因寡不敵眾,落敗而逃。並非微臣惜命,實是不知聖上安危,不敢輕易就死。現在知道聖上無恙,微臣再無牽掛,就算立即死於賊人之手,也可瞑目了。微臣這就去與賊決一死戰,以保宮中安寧!”
陳敬龍聽他說的慷慨激昂,肚裡暗暗好笑,心道:“不知道皇上安危,居然連死都不敢死了,這忠心也未免表的太過!皇上現在必定急於知道賊人情況,定要留下他詢問,尚自高明知皇上不會讓他離開,這才故意說要出去拼命,真是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