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愚蠢,我還沒有和你好好的玩過呢?你怎麼就走了啊!
木盒裡裝著的正是井澤為紀小蓓量身做的嫁衣。紅紅的,如同鮮紅的血液。不經意間,一封信從木盒裡飛落出來。紀小蓓彎腰拾起,小心翼翼地開啟:
親愛的紀小蓓,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為你做好了嫁衣,並安詳地離開了這個渾濁的世界。那一天晚上,我看著父親的遺像突然想起了他是怎麼死去的。紀小蓓,他竟然是被我害死的。你知道嗎?於是,我帶著這個痛苦的記憶,為你寫下這封信,並在屋裡的各個角落倒滿了汽油。
我還記得那一個冬天,我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多希望我們都沒有生活在逆巷。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有多好呢?可以不用揹負詛咒的精神壓力生活,你看,居住在逆巷外的人們,他們生活得有多快樂啊!紀小蓓,我希望你能忘記所有的一切,走出逆巷,快快樂樂的生活,這裡,不屬於你,你要走,一定要走得遠遠的才好。
是否還能憶起我家的名字呢?呵呵,真可笑,我的家就是一件裁縫店,有個庸俗的名字,叫十年。那時候,顧安言都還在,他們也有一個與它相依並論的名字,叫光年。我有這麼想過, ;“十年”與“光年”之間只有一字之隔,在這神秘莫測的逆巷裡,彷彿是這座城市的劃分線。十年,暗黑人生。光年,白晝人生。於是,我註定抉擇了黑暗的人生。
紀小蓓,我似乎看到了你的成功。你像一個明亮的星子,在人們的眼裡,不停地閃爍。興許你已經找到了未來前行的方向,我為你的發展感到那般高興。紀小蓓,我說過,你是個很棒的女孩,你的出生,註定是輝煌燦爛的。
紀小蓓。我很想你。但是我不得不走,我是一個殺人罪犯,我殺了自己的父親,還苟且偷生地活了這麼久,我真是該死。
原來,我是這麼一個壞男孩。
紀小蓓已經看不下去了,將信紙緊緊地貼在胸口,失聲痛哭起來。井澤,你可曾知道,我也不是一個好女孩,我最美麗的人生已經被骯髒玷汙。你說你是壞男孩,那麼我呢?
'93'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也同時發生著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唐玲帶著化驗單的結果,在病房裡找到了紀辰天。“喂,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她將化驗單遞過去,對他說。
“魔鬼,魔鬼……”他不停地念著。
“這張是紀小蓓的DNA化驗單,這張是我爸唐以晨的DNA化驗單,根據醫生所說,紀小蓓完全是唐以晨的親生女兒。意思就是,紀小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也沒必要花那麼多心思在她的身上。”唐玲剛說完,紀辰天一把搶過化驗單琢磨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的手在顫抖著,這怎麼可能呢?都十幾年了,她竟然不是我的女兒?
“至於這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問就得問她現在的母親。她應該會知道一切過程的。”唐玲說。
“不可能——”紀辰天吼著,將身上蓋著的被子重重地扔在地上,發瘋似的衝了出去。
“紀小蓓,我要讓你家破人亡!”她在心裡說。
唐玲看了眼凌亂的病房,朝外走去。剛走出醫院沒幾步,便被之前比賽花錢僱用的幾名男子圍住。“我不是給你們錢了嗎?怎麼又來找我了?”她問。
“嘿嘿,妞子,我這弟兄想請你去個地方。”為首的男子說道。
“不去。”她拒絕。
“走嘛,就哥們想請你吃點東西。”
“不去。”
“你怕我們?”
“我怕?鬼才怕!去就去,有什麼好大不了的!”她心一狠,終是決定去了。
經過數條街,她來到了他們居住的地下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