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進到鬼冢家後,他已有一段時日未與她接觸了。
“最近很忙。”他語氣平淡。
“忙什麼?”她醋溜溜地說:“忙著和森川的女兒相好呀?”
“良子!”他沉聲一喝。“別再提了。”他命令的說。他現在的心情已經有點惡劣,她居然還在他面前煽風點火、火上添油。
她垂著頭,委屈地紅著眼眶。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不甘心地問。
“你見過了。”英司懶懶地應著。
“我見過?”她怎麼沒印象“上次你不是在這裡見了一個年輕女人嗎?”他覷了她一眼。
“是她?”她陡地一震。原來森川的女兒就是上回在這兒看見的那個年輕女孩——那麼清純的女孩竟是森川的女兒,這怎麼可能!?
“就是她。”英司冷冷地說。
“她——”
“良子,”他打斷了她,“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她,明白吧?”
“是。”覷見他那冷峻的眼神,她識相地住了嘴。英司不喜歡囉嗦嘮叨的女人,而她向來也不是個囉嗦嘮叨的女人。“我先走了。”
“嗯。”他默默地背過身去,那高大的背影看來竟有些黯然深沉——這天晚上,英司的心思已完全不在店裡,他腦海中一直不斷思索著——知裡真的和森川聯手在鬼冢家“坑錢”嗎他心疼的不是那五百萬,而是知裡如果真是存心欺騙他的話,他會怎麼辦把她趕出鬼冢家?和她劃清界線?還是將計就計地使用她的身體加奈去世後,他已經很久沒對女人心動過,而這個讓他死寂的心又復活過來的女人,他能信嗎午夜時分,他回到了總部。
看到他提早回來,門口的護院都相當驚訝。
經過知裡房門前,他猶豫了一會兒;該把她叫起來問個清楚嗎?她會給他什麼樣的回答突然,他懷疑起她跟他在一起的動機。她為什麼要跟他發生關係?難道跟他睡只是為了能更名正言順地從他這兒得到好處她把自己當什麼?又把他當什麼!?
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倏地暴漲起澎湃的怒濤;他向來是個沉得住氣的男人,但不知怎地,只要事情一牽涉到知裡,他就變得躁狂易怒……該死,他就真那麼愛她!?
“森川知裡!”他刷地拉開她房間的外門,然後連鞋都沒脫地直朝她睡覺的內室走去。
知裡在半寐間聽見他的叫聲,連忙翻身坐起;還沒回過神來,英司已經拉開了內室的門。
在微弱的燈光下,她覷見了他臉上冷淡卻又憤狷的俊臉。
“怎麼了?”他幹嘛連名帶姓的叫她?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三更半夜……純真的臉龐、無邪的眼神、這是她的“假面”?還是她的“真我”!?
他砰地拉上門,筆直地朝她撲去,什麼都不說地便扯開了她的衣襟。
“啊!”知裡驚叫一聲,整個人被他推倒在榻榻米上。
英司近乎殘暴地蹂躪著她的嬌軀,那舉止及神情讓知裡倍感心驚。
“不要!”她試著推開他,卻不敵他的勁頭兒。
“不要?”他抬起眼,陰森的盯著她,“和我睡一次就有五百萬,你不要?”他語意輕蔑。
“你……”她擰起眉,一臉受傷且屈辱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陪我上床就有第二個五百萬、第三個五百萬、第……”英司冷笑。
“你說什麼呀?”她怒不可遏,“你把我當妓女嗎!?”
“難道你不是?”他無情地問。
原來他真的把她當成拿錢辦事的娼妓,知裡的心頓時一涼。
“你可惡!”她奮力地掙開他,眼底跳動著悍然的怒火。
“告訴我,你把錢拿去哪裡了?”他向她逼近,言辭咄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