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像是“拿錢辦事”的娼婦。
她那副纖弱猶豫的模樣在他眼底看來不是拒絕,反倒像是邀請。“我想要你,現在。”說罷,他一手托住她的背,將她的身體撈向自己。
他熱情地吻上她,貪戀地汲取她口中的氣息與溫潤;在一陣舌尖交纏之後,知裡虛乏地癱軟在他強勁的臂彎裡——“嗯……”清晨,知裡在恍惚中醒來。
當她側過臉找尋英司的蹤影時,卻只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包東西;看那形狀,她不需拆開就知道那是什麼。
她沒有翻身坐起,只是繼續躺著。
女人在與男人一夜歡愛後,看見床頭擱著一大疊鈔票,是該哭還是該笑呢雖然知道英司沒有什麼狎謔之意,她還是耿耿於懷——好糟糕的感覺!
“小姐……”管家近藤在門外輕叩。
她陡地一震,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什……什麼事?”真是尷尬透頂!
雖說她和英司的關係在這沒幾個人的鬼冢家已不是秘密,但她一大清早就在英司房裡,聽來還是有點“那個”……近藤是個保守傳統的歐吉桑,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小少爺吵著要找你呢。”近藤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笑。
“噢!”她急忙撈起擱在床邊的內衣褲,“我馬上就去。”她七手八腳地穿妥衣服,一顆心忽上忽下地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似的。
隨手順了順頭髮,她開啟了房門,而近藤人還站在門外。
“抱歉,還要您來叫我……”迎上他帶笑的眼睛,知裡羞赧地垂下頭來。
“小姐千萬別這麼說。”近藤已經年近七旬,什麼事沒經歷過,男歡女愛是人性,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噢。”她難為情地瞅了他一記。
“小姐,”近藤突然神情認真地凝視著她,“英司少爺今天早上在……哼歌呢!”
“咦?”她困惑地睜著不解的大眼。
“加奈小姐過世後,他已經有五年沒這樣過了。”近藤以一種感激的眼神望著她。
與近藤眼神交會之際,知裡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瞭然一笑,沒說些什麼。
她想,近藤是想感謝她讓英司重拾往日的笑顏吧“走吧!鐵也一定等不住了。”她溫柔笑說:“小孩子的屁股坐不熱的。”
“是呀!”近藤點頭,直笑出了皺紋。
經過走廊時,知裡發現院子裡昨天還含苞的桃樹在一夜之間開花了;原本一片綠蔭的院子,因為綴上了嫣紅的花朵而顯得熱鬧非凡。“開花了……”她喃喃地說著。
剛剛還為一點小事鬱鬱寡歡的她豁然開朗。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她只要把握住眼前的幸福就好了,其他的……就“見招拆招”吧!
良子正為了帳目一個頭兩個大時,店裡的服務生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媽媽桑!”
“什麼事?”她拾起頭,隨手順了順她那梳得一絲不苟的日本頭。
“是森川,他……”服務生欲言又止。
“森川?”提到這個人,良子更是頭大。
以前他到店裡來,她還能以他沒錢的理由不應酬他,甚至趕他走;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女兒是鬼冢老爺的義女,她總得看在鬼冢家的面子上對他禮遇一些。“他想喝就讓他喝吧!”
“不是呀!”服務生抓抓後腦,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他要把晴美和茱莉帶出場耶,”
“什麼?”晴美和茱莉可是她店裡的紅牌小姐,讓他帶出去了,她還要不要開店呀!?更何況他有錢把這兩個價碼昂貴的小姐帶出場嗎“媽媽桑,你看怎麼辦?”
良子沉吟片刻,“我出去看看吧!”話落,她不疾不徐地往外頭走去。
一到外面,她就看見森川那傢伙衣履光鮮,一副得志模樣的坐在位置上;他左摟晴美,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