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關看看我說,&ldo;著什麼急,又少不了你的,哎,餘心樂喜歡什麼車?&rdo;
&ldo;問這幹什麼?&rdo;我說,&ldo;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她?&rdo;
&ldo;我就想問你而不想問她。&rdo;馮關看著車場裡一片又一片的車說。
&ldo;可餘心樂並不真的需要車,這個你不明白?&rdo;我奇怪地問。
&ldo;不管怎麼著,我想,好歹得送她一輛。&rdo;馮關皺著眉說。
&ldo;你在想什麼,到底什麼意思啊?&rdo;我不明白。
&ldo;上一次,我很偶然地在園子裡碰到一個女孩,她不僅和餘心樂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說話都一模一樣,我當時又是驚訝又是震動。&rdo;馮關說。
&ldo;哦,是嗎?&rdo;我裝作不知道地說,&ldo;她說了什麼?&rdo;
&ldo;她說植物是擁有情感的,&rdo;馮關說。&ldo;植物們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rdo;
&ldo;很可能是這樣。&rdo;我說,&ldo;我們這個城市的人很少關注植物的或者自然的情感。&rdo;
&ldo;我承認我當時確實被說服了,但是後來當我冷靜下來我又懷疑了。&rdo;馮關說。
我驀地一愣,按照薇薇的說法,她已經讓馮關充分相信了她的觀點,可現在馮關怎麼又說出這樣的話來?&ldo;為什麼呢?&rdo;我馬上問。
&ldo;也說不太出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那個女孩和餘心樂太像了,就幾乎像一個人一樣,我反覆琢磨這事,越想越蹊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那些古老傳說中的易容術,這個想法自打一出來就一直在我頭腦中轉。&rdo;馮關皺著眉說。
我慢慢在驚訝中回過味兒來,這是什麼說法?這是一個馮關不相信的藉口嗎?不是,顯然不是,我想,這大概是一個幌子,馮關想說的是他不願意相信,所以他把事情胡扯到古代。
&ldo;易容術只是一種面具技術,它只存在於傳說之中,誰也沒見過。&rdo;我說。
&ldo;無論如何冷靜下來之後,我找到了一個科學院植物所的專家。我已經和他約定,由我出錢,讓他向我提供一份詳細的有關植物情感的報告。&rdo;馮關說。
又是錢,我想,&ldo;那麼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向你提供這份完整的報告呢?&rdo;我問。
&ldo;很長,也許是一年或者是兩年,因為據說這在科學界目前還是個嶄新的課題。&rdo;馮關說。
聽到這裡,我徹底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感到了寒冷和絕望,這就是那些有錢的人們對於一個信念的最終態度嗎?其實就我看來,植物的情感,是一種深層次的心與心之間的事情,而並非全然的資料與資料之間的事情。人類需要學會的是傾聽自然的聲音,而非忽略甚至蔑視它。
&ldo;你不是從來都聽女人們的話嗎?這一點我原來還是很讚賞的。其實女人在很多方面都比男人強很多,她們敏感而無私,比我們更在乎情感,而男人擁有的僅僅是慾望。&rdo;我說。
馮關聽完我的話,愣了很久才嘆口氣說,&ldo;可這一回我不敢聽她們的話啊。我是一個寄生蟲,如果我要聽了她們的話,就要打破我現有的生活,可我一個寄生蟲是無法在別的嚴酷的環境中生活下去的。&rdo;
我鄙夷地看著馮關,他終於說明白了,看來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廢了,餘心樂的所有判斷也都錯了,這個寄生蟲不在乎什麼信念和真相,也不在乎他熱愛的女人們的話,他只是想行屍走肉一般寄生下去,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