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形容,說英俊吧,未免太高調,說不羈呢,但委實少了幾分灑脫,最後只能說一句“醜都醜得那麼有個性。”
這念頭一閃而過,劇痛感覺頃刻襲來,猶若被萬根鋼針插進了腦顱,疼得他從靈臺觀感當中醒覺過來。
睜開眼睛,他頓時嚇了一跳。
“別動!”
祝天壽衝著幾人壓低聲音喝了一聲,面上滿是謹慎小心的神色。
喬先友驚愕無比的回頭看了一眼,接著臉色難看無比的罵道:“媽的,果然出了問題。”
祝天壽嚥了口唾沫,看著身後這一處寬不過一米的水道,皺著眉頭道:“移形換位,來得太快,完全捕捉不到痕跡。你呢,喬門主?”
喬先友神識朝下探去,但那神識如同進了層層黑霧當中,什麼也探尋不到。他沉吟了片刻,手上掏出了一枚精緻的金色鈴鐺,搖了兩下,清脆悅耳的聲音發出後,他凝神靜聽,很快眉頭一挑,陰鬱的神色消失不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道:“出口就在那裡。”
說著話,他手指朝著偏了一點角度的石壁內指去。
祝天壽舒了口氣:“時辰記住了吧?”
“自然沒有問題,照著眼下這速度,估計半個時辰後,就能恢復原位。不過,由生門進入這等絕境,只怕前面的東西不好對付。”喬先友提醒道。
但既然都敢下來,那自然就是有心理準備的,那話無疑讓大家變得更小心了些。
“咦!”走在最前面的章庭士訝異出聲,盯著黑暗的甬道,神情凝重的道,“諸位有沒有感覺到可怖的氣息?”
隨同一起下來的辛月湘抬起頭朝頂上望了一眼:“是不是上面出問題了?”
“不會,這股氣息格外的厚重,而且相當的古樸,似乎不是人散發出來的,但也並非是陣法。”祝天壽感應後道。
“那是什麼?”天一道張清源疑惑的道,目光看向黑暗甬道的深處,猜測道,“不會是峨眉說的那條蛇吧?”
幾人半柱香前從潭下孔洞鑽了進去,那通道比較單一,但下到一定深度後,就出現了分叉的水道,眾人取了向右的岔道。
至於原因,水活意味著有氣運運轉,水死便是死地。向左的是暖流活水,向右的就是水死的這一道。
果真,在死水道里只遊走數十米,就見頭上漆黑一片,雖然沒有亮光出現,但明顯是一方出口。
四四方方的用磚砌成的口子,下面可容兩人並排遊走。口子連通的是一條甬道,並無積水,只能容一人透過,周遭巖壁光滑,顯然是早就鑿好的通道。
不用往前走,就能聞到空氣當中的氺腥味,那是一種夾雜著腐肉黴氣的氣息。
“應該不是那條蛇。”祝天壽又仔細感應片刻後說道,“渾厚的氣息天成一般,很難形容,但肯定不是活物。”
“那會是薛涼關的藏寶?”
章庭士眉頭一皺的道:“此間神識不能擴開,但偏偏那股氣息能夠穿透而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已經來到了這裡,便是想退,也要半個時辰過後了。”喬先友也有些心緒不寧,那的確是一股強悍的氣息,比之外間的劍意威壓,不弱半分。但若真是藏寶,也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章庭士並不心動,有些懊惱的道:“剛才張道友言說外間有人在旁窺探,老夫與祝道友商議好後,這才鋌而走險下到此處,上面人一少,那些人說不定就會動手。現在看來,引蛇出洞的法子並不奏效,反將自己裝了進來,真是棋差一著啊!”
“章大俠不必妄自菲薄,那提議是我等一齊決定,誰能料到下面是這番場景呢!再說,上面有辛仙子徐晚卿包括對面的妖女,自保應該沒有問題。倒是眼下,走還是不走?”張清源目光落在眾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