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啟元道:“弟子明白。”
清原指著那符紙下方一張,道:“這張是打造鎖鏈的圖紙,按照上面的形狀,乃至於花紋,都不能粗糙。因為這花紋便是符文的軌跡,須得精細。”
啟元仔細把符紙連同圖紙一併收入懷中,於是告退,去取銀兩,讓啟銘相伴下山。
顏望老先生看了片刻,待啟元離去,才道:“其實打造鎖鏈,以水源道長的本事,乃至於上面的紋路,都應該比城裡的鐵匠,好得多罷?”
“因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清原說道:“晚輩要鎮守井院那邊,儘管陣法勉強修復少許,也怕那蛟龍發難,從而脫困,只有等到烈日之時,勉強才可脫身。至於水源道長,有著類似於打造鎖鏈,但是要比鎖鏈更為重要的物事。”
不論是顏望,還是水源道長,只對視一眼,俱有訝色。
“清原先生不是要用鎖鏈去鎖住井院那邊麼?”
水源道長問道:“還有什麼物事比鎖鏈更為重要?”
“鎖鏈哪裡是能起到大作用的?”清原微微搖頭,說道:“井院在道觀北邊,北邊屬水,而蛟龍屬水,這頭蛟龍乃是龍龜,而龍龜是玄武之狀,更是水的象徵。明源道觀的前賢,便是用這種排序,定下井院位置的,那麼現在,就該用南方去壓制北方。”
水源道長問道:“如何壓制?”
清原說道:“在南邊立下一座神像,該是用朱雀火鳳之形,並要繪畫火符紋路。最終,還須道長自損修為,分裂一縷陰神入內,姑且算是為朱雀生出靈智來。”
說到後面來,清原靜靜看著水源道長。
修道之人,自損修為,無異於常人自斬一臂。
顏望聞言,也不免皺眉。
水源道長平靜道:“但憑先生吩咐,貧道全無異議。”
清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鎖鏈就是連線朱雀神像,壓制井院的,但鎖鏈的另一頭,還有一樁同樣重要的物事。”
“還有?”水源道長怔了一怔。
“這是一頭臨近妖王的大妖,而明源道觀的陣法幾乎已經快要不起作用。”清原笑道:“你以為還能夠輕易壓得住它?”
“那物事該是什麼?”
“這一樁事物,用來直接鎮壓深井。”
清原說道:“所以此物品階不能低了,其實仙蓮根莖沾染仙家品階,自是最好。只不過,仙蓮根莖終究不是法寶,難以直接運用,所以還要一件寶物。”
“仙蓮根莖?”水源道長聽到這裡,心中驀然升起些許如同洶湧翻騰般的感覺。
原本道觀將毀,水源道長已是答應,可以將仙蓮根莖贈與清原,但此刻,清原不僅相助道觀,卻也將仙蓮根莖一併用上。
再想起他此前心中憂慮,不禁深覺羞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清原隱約察覺他念頭變動,但不知確切想法,也不以為意,只是問道:“道觀多年傳承,且道長道行深厚,遊歷多年,想必也有所獲,應該留下了不少法器?”
“本門確有幾件法器。”水源道長點了點頭,隨後細數來,道:“一件是拂塵,一件是道衣,一件是法劍,一件是蒲團。”
說著,雖說此時氣氛凝重,可他也不免露出些許笑意,並不是任何一個宗派,都有法器的。
清原微微皺眉,眼中露出訝異的色彩,沉吟道:“只是如此了?”
只是如此了?水源道長立時一怔。
顏望雖非修道人,也知修道之事,聽到這話,也是同樣驚愕。
“這個……”水源道長回過神來,才苦笑道:“法器之流,實則已經是尋常修道人夢寐以求的物事了,本門多年傳承,也不過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