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還是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他只是天資有限外加運氣不好,努力變態也沒有變態過嶽不群而已。他乾咳一聲,正想說話,卻聽一個清冷的聲音搶在了他的前面。
“我沒有搶,也沒有盜。”
隨著聲音,印玄慢慢地從門口走進來。
復古的長袍和一頭炫目的及腰長髮無論走在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但是阿寶覺得自己對他的注目不同,因為對於印玄的外表他已經熟悉得很難產生驚訝,他投注在印玄身上的目光或許可以用思念來形容。一種恨不得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並且向所有人宣佈此人歸自己所有,旁人不得染指的衝動。
阿寶等印玄在鬼神宗的位置上坐下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了什麼,整個人頓時像被雷電劈中似的,完全焦了,連印玄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都沒注意。
臧海靈一遇到印玄,身上那股子道骨仙風的氣派立刻就煙消雲散了。眉頭緊緊地皺著,看向印玄的眼中充滿了敵意,“赤血白骨始皇劍是不是在你手裡?”
印玄道:“是。”
臧海靈冷笑道:“難道你下一句準備告訴我,劍是送給你的?”
印玄道:“不是。”
臧海靈道:“那是什麼?”
印玄道:“你父親知道。”
臧海靈愣住,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什麼意思?”
印玄換了一種說法,“貴派掌門知道。”
臧海靈盯著他好久,才徐徐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父親中風,所以才這麼說?”
印玄微訝,面色卻很平靜。
臧海靈道:“父親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親眼見一見赤血白骨始皇劍,我一定要為他達成。”他說的時候牙齒咬得很緊,彷彿在表達一種非做不可的決心。
印玄道:“你父親在哪裡?”
臧海靈狐疑地看著他。
印玄道:“讓他看。”
臧海靈道:“交出劍,我會親自帶給他。”
印玄漠然地望著他。
僅僅是這種姿態,已足以讓臧海靈心中生出一股怒火,繼而想暴跳起來。
勞旦看出兩人陷入死結,怕真的打起來,畢竟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中要棘手,真正站在他們這邊的門派還很少,真動起手來自己這邊未必能佔據上風。他開口道:“凡事都要講個理字,印玄前輩既然問心無愧,為什麼不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印玄目光緩緩掃過他的臉,“你是誰?”
“火煉派掌門勞旦。”他微微動氣,印玄的問題讓他在九大門派所有人面前很掛不住臉。
印玄道:“與你何干?”
阿寶幾乎想跳起來鼓掌叫好。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印玄的時候就知道他家祖師爺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而且祖師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唬誰呢!哼!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勞旦也能看見印玄眼底淡然的嘲弄,再加上其他門派各種各樣的目光,他感到好似有無數根針紮在他身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勞旦的眼角詭異地抽搐了兩下,半晌才道:“三宗六脈,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的所作所為已經令九派蒙羞!”
……
左冷禪上身!
阿寶差點指著他的鼻子叫起來。
勞旦一跳腳,臧海靈反倒冷靜下來。他冷眼看著從頭到尾袖手旁觀的門派,慢吞吞道:“每行每業都應該有每行每業的規矩,就算是土匪也忌諱黑吃黑。我們……”
潘喆突然道:“投票。”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
勞旦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好似想從他臉上找出陰謀的蛛絲馬跡。
潘喆渾然不覺自己說的話引起了各方內心的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