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女子對他來說,其實還是個謎。
“我有個故人從前與他曾打過交道,但我與他並無交集。”柳曼槐低垂了眼簾,看不清眸子裡的情緒。
木音見她這般,反倒不好多問,只是有些擔心,“原來你要躲的人是他。可他今日已經見過你了,會不會對你不利?”
“公子誤會了,我要躲的人不是他,只是,我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柳曼槐抬起頭來,眼裡一片清明,無波無瀾,隱去了所有情緒。
“也好,今晚先會會這世子,看看他的來意。”木音拍了拍柳曼槐的手,聲音溫柔,“你先去休息,原本就病著,還不顧一切跑去救我,又受了傷,晚上還要撫琴。”
“那我先下去了。”柳曼槐站起身退了出去。
木音坐了一會兒,走到園子裡,將泉眼前的木勺倒扣在地,不多時,一個隱衛悄無聲息地飄進他的竹屋。
“去詳查歐陽英睿的事情。”木音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再查查抱琴的情況,看看可有遺漏。”
“是,公子!”隱衛退下,木音斜靠在床榻上閉了眼。
日暮,歐陽英睿之身來到“煙霞樓”,被玉媽帶進了園子。
一番寒暄之後,玉媽離開,歐陽英睿和木音一起分坐在長塌兩邊。
木音今晚穿了一身湖藍色長袍,寬鬆的袍子更襯得他俊逸瀟灑。
而歐陽英睿一身月色長衫,歪在那長塌上,比木音看上去更為妖邪散淡。只是,那雙鳳眸裡卻閃爍著精光。
“世子是要飲酒,還是要品茶?”木音抬眸看著歐陽英睿,同樣笑得妖氣。
“公子喜歡什麼,爺就要什麼。”歐陽英睿撐起半截身子,手指勾住木音光潔的下巴,笑得邪魅,“這等美人,卻比美酒香茗更是醉人。”
“在下豈能和世子相比?”木音微微後傾,避開歐陽英睿的手,“世子之姿,木音自愧不如。”
“公子的美,無人能及,爺愛慕得緊。”歐陽英睿笑著收回手,拿過長塌方几上的一串葡萄,剝了一粒放入口中,隨即剝了一粒遞到木音唇邊,聲線帶著幾分【魅或】,“這葡萄倒和公子一樣甜。”
木音一滯,卻也從歐陽英睿的眼神裡看出沒有絲毫【猥縮】,只有惡趣味的調笑,於是低頭咬了那葡萄,舌尖故意在歐陽英睿的手指上一掃,羽睫撲閃,姿態惑人,“木音倒覺得還是世子更甜!”
“公子還真是朵解語花,爺甚喜!”歐陽英睿哈哈一笑,火辣的眼神投注在木音身上,“日後爺再來蘇城,定要夜夜宿在這竹屋,得公子相伴,真乃人生幸事!”
“世子若在這裡留宿,木音求之不得。只要世子雌伏,木音甘願夜夜歡好,精盡人亡。”木音笑著欺身上前,手指勾住歐陽英睿領下盤扣,“如今暑氣未退,讓木音替你更衣吧。”
說完,不等歐陽英睿答話,木音迅速解開了歐陽英睿衣襟上幾顆盤扣,手指一勾,露出他頸下的肌膚。
歐陽英睿先是一滯,本能地想要出手,可唇角一勾,倒是忍住了,邪笑著任他動作。
木音的手指在那如玉的肌膚上一滑,本想說點噁心的話,可自己卻先噁心到了,臉上的不正經迅速褪去,指尖將歐陽英睿向後一戳,“世子這定力,在下佩服!”
歐陽英睿順勢將那手指抓在自己手中,嘴角噙著妖邪的笑,“公子不妨來爺懷裡,方知爺的定力到底如何。”
“世子果然有趣。”木音輕輕抽出了手,身子退回一側坐下,對著門外喚了一聲,“抱琴,取些泉水來煮茶。”
“是,公子!”柳曼槐應了一聲,隨即提著茶具和泉水走了進來。
她穿了一身湖藍色長裙,腰間一條同色腰帶,襯得整個人愈發纖瘦,眉心點著一赤紅硃砂,眼尾用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