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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激動的大叫:“恩公!”

“小七兒?怎麼是你?”申璉奇怪的看著那蹲在他家附近草叢裡的嚴七眼裡掩不去的疑惑。

“恩公,我是昨兒個,看到孫三那混蛋領了些官爺往你這來時,偷偷跟來的。”嚴七抹抹頭上的腫包,還好重霄下手即是分寸,只是打腫了,甚至連皮都沒破。“那時你家就只個娃娃,我看了那個擔心啊。可是他們人多,我不敢出來,於是就等在草叢裡,等你回來好給你報個信……”說到這,嚴七憨憨的笑了一下,看了看站在申璉旁邊的夏侯昱。“沒想到,還是恩公厲害……我都沒說呢,你就把娃兒給帶回來了,嘿嘿……”

“你是說,你一直都在這?”

申璉上前一步,眼神銳利的看著嚴七。“小七兒,那你看到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麼?”嘴角微微翹起,還真是瞌睡來枕頭。他正愁著今日裡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讓他沒地兒問明昨日的情況,呵,卻沒想到這會兒有個送上門的。

“看到了,恩公,他們昨兒半夜裡,突然有個騎馬的人來找了當頭的官爺,躲在屋裡談了一陣,然後就燒了房子走了人。”

“他們說的你有聽到點什麼?”

“他們關著門,我隔得太遠,只聽到了,那官爺提高嗓門叫的那句……”

“是什麼?”

“哪……好像是‘他定遠王居然這個時候到!存心攪我的好事!’……就這麼多了。” 嚴七緊張的看著申璉。

申璉展開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小七兒,這些就夠了……多謝你了……”裝模作樣的隨手在袖子裡掏摸了一陣,暗中從許久沒用的紅鸞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塞到嚴七手裡。“這裡我是住不下去,小七兒,你時常在山裡進出的,這點藥留著我日後不在時用好了……”

打發走那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嚴七。申璉轉過身來,對著重霄、夏侯昱道。“看來想不下山不行了……今天先在這歇一宿,明早準備下我們就下山吧,別的不說,總得把識君接回來才成。”

“可是爹,你身上的傷……”夏侯昱心疼的看了一眼,申璉身上到現在還沒收拾的傷口。

沒料到的是,一向好說話的申璉,此刻的態度卻出乎意料的強硬。“沒什麼可是的!只要我申璉還在一天,就沒人能動我兒子!”

眾人收拾了一下,在附近的山坳裡尋了道溪水,就地準備篝火過夜。

申璉這時才有心情去收拾收拾自己身上那一身,看起來就可怖的傷,月光盈盈,申璉脫下了罩衫、鞋子、褲子等能脫下的,也不避諱,當著夏侯昱和重霄的面,步入及腰的溪水中,讓水沾溼了那已經和血水粘在皮肉裡的中衣,然後在看著的兩人的牙酸裡,嘶的一下,就把那中衣給扯了下來。

結痂了的傷口,有被撕了開,血水沿著□的背點點的滑下,觸目驚心的紅,將那月下清溪也染出了幾分妖異的色彩。

“爹!”

“沈兄!”

岸上的兩個忍不住叫出聲來,一半是驚的,一半是急的。

急匆匆的趕到水邊,把申璉給扯了上來。

申璉身上的傷兩人再清楚不過,特別是夏侯昱知道的更是清楚,平素一連走上幾天幾夜都沒問題的人,今日裡這短短的一路上,卻休息了七八道,夏侯昱知道申璉不是那種嬌氣的人,而是申璉會提出來休息,就是實在撐不住了。由此夏侯昱雖沒細看過申璉身上的傷,卻也是知道申璉身體狀況是何等糟糕了。

兩人拿了重霄的一件乾淨衣裳,包著申璉硬是把他弄到了篝火邊。

“沈兄,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重霄急匆匆的弄來了一堆樹枝,往火塘裡添了好些,本來微弱的火苗,一下子躥起老高,映紅了申璉有些蒼白的溫潤臉面。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