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個透徹的。
當然,現下他惱的也是這點。
這申璉將他看成了自家人,寬宏大量不再追究他犯下的那事,好是好,但是,當這寬容過了份,明明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這人還寬宏的不當回事,甚至忘在腦後了——
沈從越又得了新苦惱。
三千煩惱絲,亂刀斬不盡。
樓下鶯歌燕舞的一派熱鬧,樓上這廂有人獨守煩惱。
瞅著申璉看那些模樣也算不得怎樣出眾卻一派風騷豔靡的舞姬歌妓唱唱跳跳,沈從越好生煩惱。只是,這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
樓下演的可不只聲色犬馬這等熱鬧——
“碧霄姑娘說是跟本公子走的!你這小王八橫插一道,是想怎地!!”
一聲尖銳喝道。
讓本是給申璉剝好的晶瑩葡萄,一下錯手餵了衣裳。
看得申璉那隨自己意,換上的輕薄俊逸白衫,遭此橫禍,漬水橫流,再也飄逸不起來了,沈從越當即眉峰橫對,遽然冷下眉目來。
“問問這是怎麼回事,越兒。”不同於沈從越,本來懶散的申璉確實突的被勾起了興致,眉目間洋溢的都是湊熱鬧前的興奮勁兒。
本來是埋頭痛心的處理那玷染了這人拖塵氣質的汙漬的,一時聽聞這話,差點一口氣沒轉得過來,當然,沈從越畢竟是沈從越,幸而早就習慣了這人不沾俗塵外表下,一顆熱衷於幸災樂禍、看戲湊熱鬧的俗心。
且就是為了這人開心,別說是帶他去湊熱鬧,就是叫他落井下石,或是製造熱鬧,怕是這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只要是申璉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