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互染,他粗重的喘息彷彿放大了無數遍,起起落落令陸璃之如墮激浪,浮浮沉沉而不能自救。她的雙腿和雙手也被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她扭動如蚯蚓,但是體力懸殊,終敗下陣來了,不久她啞著聲音道,“放過我,放過我。。。。。。”
他的聲音如陰魂縹緲,“太晚了……是你招惹我的……”
陸璃之拼命搖頭,雙眼見淚,“我沒有……我沒有……”
突然他又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窒息得雙面脹紅,只得抵死搖頭,他又伸手摩挲著眼底下那顆淚痣,死死盯住那一處,“你為什麼要露出馬腳……”
陸璃之想咳咳不出來,張嘴乾嘔著,難受得雙眼血紅,她用破碎不堪的聲音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喝醉了……我要吐了……”
阮承初揪著陸璃之的衣袖去了洗手間,將她一把推在地上,她伏在馬桶上吐起來,阮承初也是熱汗涔涔,扯下領帶纏上手上,然後除下外衣,只剩下一件白襯衫,見陸璃之吐完又拉她起來,將她的頭按向洗手檯裡,涼水灌進她的鼻子和嘴巴,她掙扎又被按下去,反覆幾次才滿意,前襟和頭髮溼透,現出凹凸的鎖骨和胸前的輪廓。
幾近昏迷,阮承初又把她拖出來甩在了床上,陸璃之身體一彈,用力睜著眼睛保持清醒,阮承初去扒她的毛衣,卻被她死死按住,他黑眸一沉,就去拉她的手,膠著幾回合,陸璃之就敗下陣來,當她的大手再次揪著她的衣領時,她的眼淚就淌下來,沿著她的面滴在他的手上,阮承初不管不顧,陸璃之突然伸出手撫著他的臉龐問道,“你快樂嗎?”
阮承初動作一頓,注視著她失焦的雙眸,頃刻之間便迷失在這沾淚的水眸裡,這似曾相識的眼神讓他封塵的回憶慢慢在腦海裡復甦。
那一夜的西雅圖華燈初上,緋色霓虹在各色異國情調的建築之中流轉,人影梭動。申祁安將阮書瑩捉姦在床後兩人大鬧一場不歡而散,從此各成陌路,再見面已是五年之後了。申祁安氣極拉著阮承初喝得酩酊大醉,阮承初只喝了個半醉,喝到一半就撐不住找洗手間大吐一番,扶著牆壁跌跌撞撞走在陰暗走廊裡,懷裡突然撞來一個戴著舞會面具渾身酒氣的女人,她的柔軟豐盈夾雜體香和酒氣向他撲過來,他下意識地握住她的腰肢,卻見她更加緊實地抱住了她,渾身都在顫抖往他懷裡縮,語無倫次地囈語著,“。幫幫我,幫幫我。。。。。。”
阮承初疑惑地望著前方,兩個痞裡痞氣的白人男子急匆匆跑過來,他料想她是受到騷擾了,便急中生智把她攬在懷裡裝作親密**的樣子,那兩個男人走過來打量著他們,阮承初橫過來一眼,“看什麼看?!”那兩個男人見阮承初氣勢凌人,便識趣地走了。
待那兩個男人離開消失在視線裡,阮承初才鬆開陸璃之,“他們走了。。。。。。”陸璃之才抬起頭,他們離得太近,喘息相聞,她呼吸一亂,無措地扇動著眼睫,“先生。。。。。。謝謝你。。。。。。”
阮承初垂下臉注視著他,他能感覺到半斂面具下清麗姣好的臉,她的眸子又黑又亮,透著膽怯和不安,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哀憐而嬌豔,她的聲音又輕又小,似一根被輕輕撥起的琴絃,他在一瞬間便沉淪在這瀲灩波光裡,時間彷彿凝固在他們漫長的對視裡,以至於阮承初也不知道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撫著她的臉龐,欲低下頭捕捉她的唇瓣,卻被迎面走來的侍者打斷,阮承初有些不悅,讓侍者給他開一間房,陸璃之聞聲一哆嗦便轉頭就要走,阮承初攔在她面前,攥過她的手臂就把她推了進去。
啪嗒一聲燈光大亮,陸璃之捂著眼睛躲避刺眼的燈光,她緊緊貼著房門,生怕有人靠近,猶如驚弓之鳥,阮承初走近漸次迫近她,她更往後縮,阮承初輕笑一聲,然後越後她給房門落了鎖,聽到聲音才知道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