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姑娘的血奴,你我是這世間血脈最近之人,你亦是我的孩子,我自是愛你的。&rdo;
白安齊忽然一聲笑了出來,搖頭失笑,淚水卻同時滑落。
白安齊撥出口氣,重新平復心情,才開口:&ldo;你走吧。&rdo;
丫頭未動,放柔了聲音:&ldo;公子該知道,您從來都不是人族,您與白家,早晚有一番爭奪,待您成年,魔族血脈覺醒,身份依舊會暴露。&rdo;
&ldo;還有一半機率不會覺醒。&rdo;
&ldo;奴婢不會讓它出現。&rdo;
白安齊失笑:&ldo;也對。&rdo;
丫頭停了一會,見白安齊沒再說什麼,便躬身一禮:&ldo;奴婢告退。&rdo;
丫頭繞過白安齊,白安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視地面,停了一晌,才低聲道:&ldo;你走吧。我怕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rdo;
丫頭眸中閃過一抹……欣慰?
&ldo;只要公子可以成功復仇,便是殺了我也無妨。該走的時候,奴婢自會離去,現在,奴婢告退。&rdo;
丫頭掰開他的手,推門離去,又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細心將門關好。
白安齊撥出口氣,坐到椅子上揉著眉心,呆坐夜深後,推門離開。
邱道渾渾噩噩中夢囈不斷,白明熙本咳個不停,見了邱道的樣子反而嚇得止住了,只悶咳兩聲照顧著邱道。
白安平見一面是昏迷的邱道,一面是愈發憔悴的母親,剛止住的淚水又決了堤,還是哽咽著勸白明熙去休息。
白明熙不放心白安平照顧邱道,無奈眼前陣陣發黑,胸口沉悶,只得應了。
白安平給邱道換著濕布巾降溫,腦袋湊到邱道嘴邊,卻只能聽到&ldo;雲‐‐明‐‐&rdo;兩字,不知是什麼意思,白安平一夜不敢閤眼。
夜深後,白明熙額頭的溫度也高了起來,白安平更為焦急,忙哭著去煎藥餵了白明熙,兩邊跑著照顧,直至凌晨,實在受不住,撐著腦袋抽噎著在白明熙床邊睡了過去。
邱道覺得丹田處似有火在燒,又瞬間熄滅降至寒冷,忽冷忽熱。漸漸的,紅色火焰燃盡白色氣團,帶著熱度將冰冷黑色吞噬殆盡。
熱度漸漸傳至四肢末端,溫度越來越高,尖銳的痛感襲來,似乎連骨頭都在融化,邱道想要尖叫,喉嚨卻像是被掐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響。
邱道覺得自己一定是要化成水了!
夜色愈濃。
白延宗房內的人陷入昏睡,白安齊又待了片刻才推門入內。
白延宗唇色青黑,未見好轉,昏迷中眉頭緊蹙顯是不怎麼舒服。
白安齊想起丫頭的話,他與白家,總是要對上的。早幾年,又何妨?
眼中一絲紅光閃過,白安齊一手凝結灰色霧氣,緩緩伸向白延宗丹田處。
手腕忽然被抓住,白安齊手一抖。
轉頭看去,白延宗還在昏迷中,只是反射地抓住接近丹田的危險物。
白安齊頓了一下,另一隻手將其掰開,手置於白延宗丹田處,立即有黑色魔氣浮現,將白安齊手中的灰色霧氣沾染,墨色漸深。
吸入的魔氣越多,白安齊眼中紅光流動越多。
白安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四周的靈氣,像是一枚枚細針,刺激著他每一個毛孔,鑽入身體,擾亂體內安靜的魔氣而後逃出。
每一個觸感隨著魔氣的增多而加強,變為刺痛,連大腦也難以免受攻擊。
紅光漸漸佔據白安齊的眼眸,視線鋪滿血紅,景象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