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突然沉下臉來,凝眉說道:「小馬兒,你今天很不對勁哦!」
「有嗎?」郝瑪無意識地撫著自己的臉蛋,喃喃說道:「我想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不是!」對於郝瑪這個理由,熊寶寶堅定地搖頭否決道:「不,我不是說你的臉色,當然了,還有你的聲音,我是說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熊寶寶突然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最重要的是,你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郝瑪疑惑,難道她在不經意之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者表現出什麼不該表現的樣子嗎?
「是啊……」熊寶寶點點頭,一副教訓的模樣說道:「難道你忘了,你怎麼可能出來打工?你家可是有把你管得嚴嚴的郝夫人啊!一心一意要把你培養成豪門淑女的郝夫人,怎麼可能讓你假期打工?以前那些小零工就算了,現在放長假,肯定不可能……哼,奇怪了,幹嘛要把你培養成那種死板無趣的動物啊?不但像個展覽品,還像個商品……」
「商品?」聽到熊寶寶這麼一說,郝瑪心中驀地一驚。商品,多麼貼切的一個形容詞!在熊寶寶的眼中,她就是郝夫人拿出來展覽的一個商品。
心中無言地泛起一陣苦澀,郝瑪勉強笑了出來,「是啊!我居然忘記郝夫人了。不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有預感,這個假期,會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假期。」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或許是郝瑪的聲音實在是太低了,熊寶寶沒有聽清楚,轉過頭看了郝瑪一眼,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郝瑪還是四兩撥千斤,突然指著熊寶寶手腕上的表說道:「現在幾點了?你不是還要趕去打工嗎?」
「啊,糟了!」熊寶寶看了一眼手錶,大驚失色。身子立刻就往前面奔去,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小馬兒,我先閃了,拜拜!」
「拜拜!」看著那逐漸跑遠的人影,郝瑪斂下了唇邊的笑容。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是羨慕熊寶寶的,雖然母親早逝,父親又是敗家的賭鬼、酒鬼兼要錢的吸血鬼,害得熊寶寶小小年紀就要出來打工,養活全家,但是起碼她沒有被父親遺棄,不是嗎?
相較於她,以前的她被父親遺棄……不,應該是賣掉,現在的她呢,就連外出自己掙零用錢的自由都沒有。
那個華麗光鮮的大房子,真的是她的家嗎?她還能在裡面待多久呢?
郝巖,你告訴我,我還能堅持多久?
望著開始變得陰沉的天空,郝瑪嘆息一聲,踏苦沉重的步伐往那個稱之為「家」的大房子走去。
還沒走進屋裡,就聽見屋內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很陌生,但也有點耳熟。
「郝夫人,您太客氣了,這怎麼敢當?」
啊,是了,這個甜美柔媚的聲音不就是那個叫作米雪兒的女人嗎?郝巖的未婚妻。
想到這裡,郝瑪又忍不住退縮了一步,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個和這房子格格不入的外人,想來屋裡的人都是不歡迎她的吧?
轉過身,她準備從花園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卻又聽見郝夫人笑嘻嘻的聲音響起,「傻孩子,還叫我郝夫人,收了這個鐲子,你該改口了。」
鐲子?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郝瑪停住了腳步,情不自禁地往門口走去。
「那……郝媽媽……」米雪兒甜甜的撒嬌聲,讓門外的郝瑪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郝夫人連家傳的鐲子都給米雪兒了,這代表這場婚事已經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了。
這一刻,郝瑪突然有點想笑,笑自己暗戀的種子雖然已經發芽長葉,但花都還沒來得開,就已經被扼殺了。
無言地扯開嘴角,郝瑪笑了笑,準備離開這充滿了歡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