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挲的揉搓在修長蒼白的手指之間,心中喟然,到底遲了一步。
紅巾似紅顏,男子的嘴角慢慢的揚起弧度。
☆、聚福樓玉清遇六爺 懲侍妾鐵腕立威信(上)
玉清無精打采的看著桌上、地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椴木塊,有的殘缺不全,有的已是人形,但沒有一塊是雕刻完好的人像,握在手中的這塊雛形椴木,肩頭不小心被削去半塊——又廢了。
這人形小像,像誰?左看右看,誰都不像。
自踏出洞房,就回到了的驚鴻苑,常山王也未露面,就像什麼事都未發生,與她剛踏進王府的時候一樣。
起居用度一應俱全,有增無減。在這個王府裡,她只是一個頂著王妃頭銜的女人。沒想到成婚當日,他們就過起了進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也好,各自太平。
驚鴻苑裡很安靜,除了曹嬤嬤有時過來,王爺身邊那些的鶯鶯燕燕從未踏進半步,只是常常會在院門口聽到鶯聲燕語,嬌聲淺笑。笑聲如風般的吹遍了整個內院,語帶譏諷。
“她到底是相府的千金,行事剛烈。”
“剛烈?負氣而去又怎樣,王爺還不是不聞不問。”
“她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出生相府,身嬌肉貴,王爺就會另眼相看,在王爺的眼裡,她與我們有何區別,不就是一個女人麼……王府缺什麼,就是不缺女人。”
迎藍飛奔的跑出院門,氣急敗壞,“你們說什麼!”
“迎藍,你不是都聽到了麼,幹嘛還問呢?”白氏語帶譏諷,“真要我再說一遍麼?”
“那你再說一遍。”逐溪沉臉走了過來,冷言。
見到逐溪一臉寒冰,白氏不由得一怵,嚅嚅道,“萍兒,杏兒,我們走吧,別打擾了王妃清淨。”
看著白氏走遠,迎藍跑到娘娘面前,不服氣道,“您是王妃,不能這麼忍氣吞聲,不能由著她們。你不知道她們說話有多難聽。”
“我還能堵住她們的嘴麼?” 玉清一笑了之。
“若是長此下去,難保她們不會欺凌上門。”逐溪道。
“我想她們不會那麼蠢。”玉清淡道。
迎藍立在旁邊,實在忍不住了,壯著膽子道,“王妃,那晚您為什麼會走出洞房?”
玉清仰望天空,淡淡一笑。沒有理會迎藍的問題,重新拿起一塊椴木,開始持刀雕刻。迎藍見王妃不答,知道是不會有答案了,努努嘴走出了房間,
逐溪端著新沏好的廬山雲霧,放到案前,見滿地的木屑,問道,“你不怕麼?”
“我為什麼要怕,”玉清說道,“他常山王既能賜藥,我就能拂袖而去。”
“這個藥到底有什麼問題?”逐溪知道藥有問題,但一直不明白是什麼問題。
“你早就想問了,是不是?”看出逐溪疑惑,玉清淺淺一笑,手中不停止雕刻,“來了這幾日,你可聽見這王府之中有孩子的嬉笑之聲。”
“來了這段日子,確實沒有聽到過孩子的嬉笑之聲,”逐溪沒想到玉清會告訴她,“常山王姬妾眾多,至今未有子嗣,看來原因全是在藥裡了。王爺為何要這麼做?”
“王府美姬雖然眾多,但是大多身份低微,不配為他生兒育女;亦或像我這般,身份有疑,不能讓他的子嗣身上流淌他人之血。”
“你恨他麼?”
玉清呷了一口茶,略思片刻,“不恨。”
逐溪微驚,“為什麼?”
“我若處在他的位置,說不定,我也會這麼做,”玉清笑道,“當日確實恨過,可是一覺醒來之後,心中清明許多。在這次的賜婚中,常山王與我都是被迫之人,想到這裡,我就沒那麼恨他了,現在可以說一點恨也沒有。本就兩個不相干的人,哪有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