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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咫尺之間,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絲絲如薰風般的拂在耳邊,雙手交疊的握在他的手中……

皇上賜婚時,她沒有流淚;遭遇刺殺時,她沒有流淚;洞房賜藥時,她也沒有流淚,方才,卻因為他的一句柔柔小心,一暖暖個動作,卻將她冰凍的心融化成水,有淚意湧上;玉清努力睜目,不讓眼淚滑落,清冷著聲音,“多謝王爺。”

握她的雙手,沒想到她的雙手如此冰涼,一道柔光在高演的眼底不露痕跡的流過,“玉清。”

玉清驀然回神,抽回雙手,抬步跨出酒樓。

秋陽傾灑著街邊的小販,昏昏欲睡,見有馬車經過,忽地來了精神,希望為今日的收入再增加一文半錢。

素錦帷幔籠罩的馬車裡,寬敞有餘,奢華不足。玉清靜靜坐在一側,轉眸望向窗外。

“我沒想過要瞞你。”高演言語誠摯。

“是我自己蠢,”玉清淡道,心中五味雜陳,“太后壽辰,京城一夜之間多了幾位器宇不凡的風流貴胄,轟動一時,成了不少春閨繡閣裡的夢中之人。常山王是□□皇帝六子,幾位王爺進京祝壽,他自然也會進京祝壽。我早該想到,花間亭里人稱六爺的就是你。”

對於玉清的埋怨,高演唯有沉默,他知道她還有一句話未說出口:就是他,洞房之夜,人未入洞房,卻先將湯藥賜給了她。

玉清怒目瞥了高演一眼,猶計那晚,他送她到花間亭,送她到落雪軒外,他柔軟的目光……現今,他就在她的身後,離的那麼近,近的似乎能聽見他的心跳;卻又那麼遠,遠的又像隔著千萬條無法逾越的溝壑。

風灌入車裡,穿透衣衫,陣陣發冷。街邊的藥鋪店晃晃映入眼簾,似乎又聞到了那股辛澀的藥味,撲面襲來,玉清一個冷顫,回過臉來。

再側首時,廣袖拂過臉頰,一個修長的手指已將窗簾放下,袖口溫熱的體溫繚繞在鼻尖,玉清雙臂抱膝,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迎藍見娘娘語氣不對,巋然不動的坐在車裡,小心的握著手中的絹帕。絹帕絲滑,帕裡的簪子還是落在了地上,三支玉簪,一支鳳釵,耀眼生光。

“這玉釵可是從馬老闆的玉器鋪買的?”依依幫迎藍撿起玉簪和鳳釵。

迎藍不解的望著依依,“蘇姑娘,你怎麼知道?”

原來,依依就是蘇姑娘。

“三支玉簪,有一支上有玉扣,可將另外兩支玉簪扣在一起,合成一支玉釵,我說的可對?”

“是的,”迎藍有些驚訝,“王妃就是看中這點,才買下的。”

“只是這玉簪怎地放在絹帕之中,不是都配有錦櫝麼?”

“本來是有錦櫝裝著,可是王妃愣是沒要,”迎藍笑道,想到剛才那一幕,不得不佩服娘娘,“王妃見那檀木雕花錦櫝,甚是好看,就問馬老闆,單買錦櫝要多少銀子。馬老闆認定王妃偏愛錦櫝,開口就是五十兩。哪知王妃說,不要錦櫝,只要玉簪。馬老闆聞言,氣急敗壞,可又無計可施。”

“難怪今日馬掌櫃鬱鬱不樂了半天,”依依笑道,“今日上午去鋪裡巡視,夥計說馬掌櫃被一個客人騙了,損失了百兩銀子。馬掌櫃在鋪裡管事很多年,面上掛不住。奴婢若是哪天告訴他,當日騙他之人是王妃您,他怕是要轉悲為喜了。”

依依望向王爺,見王爺微闔雙目,似在養神,唇邊嘴角勾起微笑,心下了然,轉而望向王妃,“王妃下次若是再看中玉器首飾,只需吱會奴婢一聲,奴婢會給娘娘送去,那間玉器鋪,本就是王爺的私產。”

馬車悠悠的停了下來,玉清率先下了馬車,一眼便瞧見常山王府四個金漆大字,靡麗灼目。

“既是如此,就勞煩依依姑娘明日走一趟,將錦櫝送來本宮,” 玉清面露微笑,沉思片刻,復又言道,“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