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問高臺所在之處是否是永寧宮,無非是想引我去永寧宮,讓我知道高殷已亡一事,想來,那兩名宮女是你的人!”
“算,也不算,”琇芝雙眉微揚,“兩名宮女是永寧宮的舊人,我承諾二人,辦好此事,便讓她們出宮。”
“兩名宮女臨死前大喊王妃救命,我一直以為她們喊的是濟南王妃,其實喊的是你,”玉清直直的望向琇芝,“你根本沒想過要放她們出宮,你知道我不會放過她們。”
“兩名宮女妖言惑眾,為了高演,你怎麼會放過她們!所以我要謝謝你,”琇芝輕笑,雙目中泛出得意,“你說的很對,我只是利用她們而已,是她們自己太笨。”
“你太狠毒了。”
“人是你賜酒毒死的,怎麼能說我狠毒,”琇芝冷笑,轉眸看向玉清,雙目中帶著冷厲的鋒芒,“不過我真的要謝謝她們,謝謝她們夠笨,若非她們告訴你高殷薨逝,你怎會病倒,你若未病倒,我和高湛又怎會有機可乘。”
有機可乘?!玉清心中漸漸清晰起來。陸令萱說,她若好好想一想,就會想明白很多事,現在她確實想明白了很多事,“徐良是你的人?”
“你總算想明白了,”琇芝淡然一笑,“確切的說,和士開是我的人。”
“你們想對高演下毒?!”玉清全身如被冰砌,她想過任何人會背叛高演,唯一沒有想過的便是和士開,他曾是大哥的人,她和高演對他自然是信任有加,“你們讓我知道高殷薨逝,無非是找機會對高演下毒,是不是!”
☆、高演御駕親征周國 琇芝賜藥親喂玉清(下)
琇芝讚賞的看了一眼玉清,“你懂醫術,可我不知道你對醫術的精通程度,所以只能設法讓你病倒。我沒想到的是,你竟因高殷的死與高演慪氣,還氣了許多天,對我而言,這可是天賜良機。高演本就有舊疾,徐良只是將藥略作調整,高演就病入膏肓。等到高演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無力迴天。所以他才將你送到冷冽的床上,無非是想保你和孩子一命。”
高演會死麼?玉清身形僵住,雙腿一軟,癱倒在案几旁邊,心中凌遲般的疼,卻流不出一滴淚。自相信徐良後,對徐良擬的藥方便不再過目,她害了高演,“孟達和二哥,還有逐溪,並非戰死,都是被你們害死的,是不是?”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妨坦率告訴你,”琇芝抿抿唇,“孟達遭遇伏兵,元仲廉遇敵軍反撲,冷冽被敵軍圍攻,都是和士開所為。”
“二哥墜崖是真,可是逐溪根本不是跳崖殉情,”逐溪懷有身孕,即便心中再痛,她也不會不顧腹中的孩子,“冷冽和梅汐一路逃亡,因為追殺他們的人根本不是周軍,而是和士開的人。和士開之所以願意帶梅汐前往戰場,只不過想透過梅汐找到冷冽。梅汐找到冷冽自然會留下懸劍堂的暗號通知和士開,和士開隨即遣人追殺。那些蒙面的周軍被梅汐識破,因為那些人根本就是懸劍堂的人,所以梅汐一再叮囑冷冽回到京城,勿回軍中。”
“現在想來,霍大哥入獄,也是你們和和士開合謀為之,”玉清呆滯的目光望著門外,所有的事情,清晰的浮在眼前,“霍大哥入獄時說過,他不明白那塊鮫綃絲帕怎會落在高凝的手裡。他之所以不明白,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竊走鮫綃絲帕。那段日子,霍大哥常與和士開去凝香樓喝酒,最有可能竊走絲帕的人只有和士開。和士開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最相信的朋友,不然退出江湖後,也不會將懸劍堂交給和士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和士開已經背叛了他。”
“所以,我很謝謝和士開,若非和士開說服宇文護,又怎會有東雍谷一戰,”琇芝瞟向蜷縮在地的玉清,“其實更應該謝謝高演,是高演派和士開出使周國,給了我們機會。”
“原來東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