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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灑落。

“香糯紫薯糕裡添了新鮮的桃花,你嚐嚐。”高演言語輕柔,如薰風習習。

“你倒是順杆子就下。”玉清含糊一句,到底小瞧了他——他行事灑脫不羈,怎會拘於小節。

高演俯身低語,“姿態放的再低一點我都無所謂,只要能配合你,我很樂意。”

玉清鄙視的看了一眼高演,轉身笑看眾人。將香糯紫薯糕放入嘴中,桃花香味瞬間纏繞齒間,“桃花清香,確實為香糯紫薯糕增色不少。去年就已嘗過,沒想到今年再嘗,香甜之味尤勝去年。”

高演放下玉盤,對著玉清淡淡一笑,順手遞上一杯青梅酒,“古人朝飲木蘭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人生愜意,令人神往;今日你先品香糯紫薯糕,再飲青梅酒,比之古人如何?”

玉清並不回答,纖長玉指,接過瑩白羽觴,酒水浟湙,自成風景絕佳處。

☆、鬥紅蕊玉清成悍婦 得美名高演傳懼內

花間亭中新人與舊人,欣賞的都是眼前風景,誰會掛念往年景色。秀秀見雍容澹雅的玉清,雙眸期切望向四爺,四爺卻似渾然不知,依舊望著高演和玉清,“今年桃花,嬌豔尤勝往年,讓人流連,六弟,我說的可對?”

高演不答,只是淡淡的看向玉清,玉清會意,抬眸諱若莫深望向四爺,笑道,“桃花灼春爛漫,確實讓人流連,只是,流連就好,切莫忘返,四哥,弟妹說的可對?”

四爺揚眉一笑,點頭稱是。

桃枝交錯,玉清伸手摺下一朵桃花,把玩於手指之間,神態悠然,“桃花固然嬌豔,但總是不及牡丹和芍藥綽約,登不了大雅之堂。”

珮芝與琇芝相視一笑。琇芝說道,“牡丹素有國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稱號,而芍藥嬌容,歷來被文人墨客稱為花之宰相;一王一相,豈是桃花可比。”

眾人也漸漸明白了三位佳人言語之間的意思,刷刷的將目光射向秀秀。

“各有千秋而已,”秀秀訕訕一笑,心中氣結,淡淡道,“更何況,牡丹也好,桃花也罷,總有凋謝之日。”

秀秀微微抬頭看向玉清,身份貴賤有別又如何,若說女人如花,都會有色衰的一天。

言語中的鋒芒已經直抵玉清,眾人的目光齊聚在玉清身上,看她如何抵擋這一鋒芒。

珮芝與琇芝緊張的望著玉清,八爺和九爺神情期待。四爺面含微笑,一派儒士文雅,只是眼底滑過幸災樂禍之色;倒是六爺依舊是淺淺淡淡的微笑,端著羽觴,悠悠品嚐,對於玉清與秀秀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全然不覺。

玉清目光掠向秀秀,不動聲色自下而上的打量,目光最終落在秀秀的雙眸之上。

秀秀被玉清打量的侷促不安,觸上玉清的目光,心中漸漸怔忪,手猛地攥緊,玉清的目光像似一道利劍,穿過她的雙眸,直抵她的內心,方才的鋒芒在玉清的鳳眸厲色之下,蕩然無存。

“是花都有凋謝之日,或長或短而已,話雖如此,但又有不同,牡丹貴為國色,即便落為芳塵,仍叫百花低首膜拜,”玉清淡淡一笑,手指緩緩撫過嬌豔的花瓣,輕輕一抖,一朵花瓣夾在她的玉指之間,“桃花若能安分的盛滿枝頭,倒也花團錦簇,若是想隨風起舞爭豔,只不過是滿地殘紅。”

玉清手微微一鬆,指間花瓣隨風飄舞,旋轉落地,一片,一片……片片落地,玉清輕移蓮步,雙足似不經意間踏上殘紅。抬眸仰望,雙瞳幽深,如墨點漆,逼的桃花失色,陽光無痕。

秀秀看著一身清然高潔立在天地之間的玉清,心中怔忪,剝落的花瓣似堵在喉間,一時無法呼吸,再看玉清雙足踏在亂紅之上,似踩在她的胸口之上,猛地一窒。

陣風拂過,帶起亂紅無數。玉清愣愣低眸,望著滿地殘花,幽幽說道,“都說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