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盤,齊漱玉腿上的功夫使了出來,更加上她這奇妙的身法,當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忽焉在右,矮冬瓜的雙刀哪裡還能削著她的雙足,自是隻能有滿地亂滾的份兒了。
旁觀的書生看得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齊家武功號稱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只有我親自下場了。”
心念未已,只聽得鐺的一聲,矮冬瓜左手的長刀給齊漱玉踢得飛上半空。齊漱玉連環飛腳,正要又再踢飛他右手的短刀,忽見一炳張開了的扇子擋在面前,齊漱玉手中的短劍刺出,竟然給這柄扇子輕輕一撥一引,引出門外,齊漱玉稍稍失了平衡,那連環飛腳就踢了個空。矮冬瓜滾出數丈開外。
這個半中間插手的人正是那個書生。
他搖了搖描金扇子,嘻嘻的說道:“讓我來領教領教齊姑娘的家傳本領。老二、老三,你們只許在旁邊看著,不許幫手。咱們秦嶺三英,可不能給人笑話!”
矮冬瓜喘過口氣,笑道:“大哥親自出馬,那還用得著我們幫忙?對啦,美人兒是要親手拿下來才更有味道的!”
齊漱玉心中氣極,恆也不禁暗暗驚奇:“怪不得那兩個人尊他為老大,就是他剛才這一招已經是比他的同伴高明多了。”這三個人中,以那瘦長漢子年紀最大,其次是矮冬爪,這書生的年紀則似乎還未到三十歲,最為年輕。但排行卻剛好顛倒過來,年紀最大的是老三,年紀最輕的卻是老大。
書生稽扇一合,賣弄風流,柔聲說道:“齊姑娘,請賜招。”顯得甚為瀟灑。
齊漱玉喝道:“你知道我的來歷,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書生笑道:“我可沒有說過半句冒犯姑娘的話呀,我這兩個兄弟是粗人,他們說的話請你不必放在心上。”
齊漱玉自忖沒有勝他的把握,喝道:“你既然自知理虧,為何還要糾纏不休!”
書生打了個哈哈,搖了一搖扇子,慢條斯條理的說道:“齊姑娘,我幾時說過自知理虧這四個字?不錯,我這兩位兄弟在言語之中是對你有不敬之意,但一來不是我說的,二來要講道理麼,未必全是他們不對。我不能偏袒他們,但也不能偏袒你!”
齊漱玉氣往上衝,怒道:“誰要你偏袒?你說,他們有什麼道理?”
書生說道:“齊姑娘,是你先出手打他們的吧?你打都打了,又怎怪得他們出言無禮!”
齊漱玉一聽就知道這一場打架是免不了的,索性和這書生也翻了臉,冷笑說道:“老實告訴你,我本來是要打你的!你對我油嘴滑舌,先就無禮!”
韋生佯作一怔,隨即笑道:“我怎樣油嘴滑舌?哦,對啦,當時我是聞到一股香氣,讚道好香,好香。敢情這香氣就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吧?但這也只是對你的讚美呀,你怎能出手就打?”
齊漱玉喝道:“你耍無賴,我就要打!”唰的一劍就刺過去。
書生一閃閃開,繼續笑道:“我還沒見過你這樣蠻不講理的姑娘,不過,你不講理,我可要和你說個清楚,免得你說我欺負你。齊姑娘,你打了我的兄弟,倘若你不是齊燕然孫女兒那還罷了,我可以讓你幾分。但你是齊燕然的孫女兒,我倘若不為弟兄出頭,豈不給別人恥笑我是怕了你的爺爺?”
說話之間,齊漱玉連進七招,但卻給這書生一一化解。他一面拆招,一面說話,只憑這點,已是顯得他的武功比齊漱玉勝過不只一籌。
“我也不想難為你,只請你跟我們回去。我會派人送信給你爺爺的。只要你的爺爺親自到秦嶺來向我們賠個禮,我就立即放你!”書生繼續說道。
齊漱玉氣極冷笑:“你是什麼東西,配和我的爺爺說話!”說話都不配,當然更談不上什麼賠禮了。
書生也冷笑道:“你爺爺不賠禮也行,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