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聽著都索然無味。
當日媒人歸來稟報,暖心已交到了杜明謙的手中,但至於杜明謙他接到暖心後的表情,媒人卻未道明,急得他抓耳撓腮的,恨不得衝進杜明謙的家,問問他可是欣喜自己所贈之物。
本來這等小禮物,在其嫁予自己後再送也是可以的,可這東西捧在手裡,不送出手,都覺得不安全,老擔心哪一日可會被人偷了去,故而左思右想,他還是將其藉著聘禮的福風,送了出去,也好讓杜明謙早日調好其畏寒的體質。
顛簸的彩輿在晏殊樓煎熬的期盼中,終於到達了杜侍郎的府上,只見滿眼紅色,喜慶連連,連往來的路人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在高興地慶賀拊掌,周圍一片歡騰雀躍,帶得晏殊樓擔憂的心都跟著歡快起來。
下了彩輿,晏殊樓在主婚人的帶領下入了中堂,正見蓋著紅蓋頭的杜明謙靜默地立在堂中,低垂的蓋頭掩下了他所有的臉色,讓人捉摸不透,他對此婚事是喜是怒。
晏殊樓小心地走上前去,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呼吸重了一些,便讓眼前一切隨風而去,成為幻影。
主婚人的一聲輕揚,晏殊樓便在杜明謙一拳之隔的地方站定,深吸口氣,領著杜明謙步步小心往府外而去。
復生前,杜明謙在上彩轎前,因蓋頭遮路之故不小心地趔趄了幾步,差些摔倒鬧個笑話。當時晏殊樓便在近前,卻只冷笑地負手觀望也不攙扶,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可得小心地看顧杜明謙才是。
心念方生,杜明謙的身體便微微一晃,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傾去——
☆、第四章·暈倒
“小心!”晏殊樓眼疾手快,將杜明謙輕輕一扶, “銘玉,你無恙罷!”
杜明謙身子一顫,不著痕跡地從他手中掙脫,搖了搖首示意無事。晏殊樓鬆了口氣,對著女官再三囑咐:“你們小心點看著他!”
“是。”
晏殊樓擱在杜明謙身上的心還是放不下,坐上彩輿後,眼珠子不斷地往杜明謙身上轉,看他安然上了轎,這心方踏實下來。
一路吹拉彈唱,歡聲喧天,入了宮到了承德殿內,天子同皇后已經端容正坐,見到新人的到來樂呵呵地朗笑,金鑾大殿霎時被歡慶之聲溢滿。夫夫倆在主婚人的揚聲高呼中,同行了四拜禮,拜了天地,繼而謝別天子同皇后,繼續踏上彩輿與彩轎,回王府而去。
親王的婚禮枯燥而無味,不過都是些走過場的形式,既悶又累,一上了彩輿,晏殊樓的眼皮子就撐不住地打起了架,一會兒下耷,一會兒又撐起,沒個精神。他甩了甩頭,看下方無人看他,就如偷腥的貓,悄悄地把臉挪向後邊的彩轎。可惜,轎外一片殷紅,轎簾翩躚,卻掀不起一個讓他可窺轎內之人的弧度。
不知銘玉如何了,方才那一摔,他可有受傷?
懷揣著對杜明謙的關切之心,晏殊樓一路都惴惴不安,一到王府門前,他就在彩輿停下的同時,跳了下地,走去將轎中的杜明謙扶了下來,引得周圍一片高呼王妃好福氣。
看著面前紅綢繞樑之景,晏殊樓的心砰砰直跳,前生的他一下彩輿,便甩開杜明謙徑自往王府內走,錯過了這一生中難得的幸福時光。這一次,他絕不會錯過。晏殊樓泛開了笑容,拉著杜明謙拾階而上,跨過門檻,帶他入了王府。
王府內的大道鋪滿了紅毯,依照規矩,王爺需得執著王妃的手,踏著紅毯路步步走回喜房,意為夫夫倆人執手走過地老天荒。
手心裡的手柔軟修長,輕輕一按,就磕到了骨頭,晏殊樓忙鬆了鬆手,只虛虛握著,生怕用點力便會按痛了杜明謙。
“銘玉,你小心些走!我……嗯?”晏殊樓腳步一頓,方才無意中碰到了杜明謙的掌心指根處,那兒明顯有著一層淡淡的繭子,杜明謙一界文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