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露出的肩部可以看見用白色醫用沙布纏繞著,想必被子底的傷口,一定令人觸目驚心吧?
食指帶著冰涼的觸感,按在男人緊皺的眉心上,輕輕撫平它,讓他放鬆,成澤傲不知是囈語還是什麼,竟輕輕嗯了一聲。她心裡激動萬分,一張小臉充滿了希翼,“司徒,他醒了!”
司徒莫安慰地拍了拍她,將她按在一側的沙發上,“這是條件反射,神經系統在搞怪,你先不要著急,他會沒事的,一定會醒來,我們應該相信他,嗯?”
現在三人中,除了司徒莫還能保持高度的清醒,她和阿桑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
“阿桑,你先回去,先讓人封鎖澤少受傷的訊息,另外,派幾個人過來,輪流在醫院附近值守,我擔心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次蓄意的謀殺!”
阿桑眼色一沉,想到四年前的那次,可不就是在美國嗎?
“另外,安排好這些以後,你先回去休息,這個時候你們老大不能指揮,凱拉就全靠你了。”
阿桑離開後,病房裡除了昏迷的成澤傲,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坐在床邊,兩手緊握住男人的大手,虎口盛開的那朵罌粟,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頃刻間崩塌。
她多麼希望那枚子彈能再一次與他擦肩而過,然而幸運之神似乎並沒有眷顧他,而是讓他再次墜入了危險境地。
說實話,她不喜歡哭,真不是她矯情,而是她一向堅強,凡事都能用另一種方式去克服,但這一次,她卻無聲無息地流了眼淚,沒有聲音,只有淚水。
看著他小拇指上不知何時套上了那枚鉑金尾戒,喉嚨就像被堵上了一樣,十分難受。她在心裡默默地吶喊,成澤傲,你醒醒。我們之間還有個約定,你說過,以後咱們都好好的,誰也別想阻止我們,如果你不遵守承諾,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而且會鄙視你一輩子。
出國前,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嗎?我只要平安,你能給嗎?能給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累了,睡著了,一雙小手卻死死地拉住他,不肯放手,司徒莫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抱到另一張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掀開成澤傲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男人胸口上的白色紗布上沁了一大塊鮮紅的血跡,這一槍,再稍稍偏那麼一點點,就會讓他當場送命。他剛才去問過主治醫生,關於他的病情。醫生明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他能活下來,完全是靠潛在的某種意志力,否則,子彈離心臟那麼近,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四年前的那件事兒,他也是到後來才知道,這個傢伙,自尊心非常強烈,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傾盡所有,得到的結果卻是背叛,在他心裡,這是永遠都無法除抹掉的傷疤。
所幸,這次事情,應該跟那個丫頭無關,否則,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沾女人了。
清晨醒來的時候,她陡然睜開眼,身體猛地坐了起來,在仔細看清楚隔壁床上的男人時,這才重重舒了口氣。
司徒莫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拎著生活用品,以及打包回來的早餐。
她快速梳洗完後,又打來清水,給成澤傲擦手擦臉,他一向有潔癖,倘若醒來發現自己邋里邋遢的話,肯定又要發火了。
想到他發火的樣子,她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司徒莫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悠悠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在想,等他醒來,我們是不是該回國去,這裡,不安全。”
司徒莫眉稍挑著,白色西裝看起來特別精神抖擻,“沒錯,我是有這打算,而且,我已經讓阿桑去辦了,等阿澤一醒,咱們就走!”
阿桑一早來過,說警方那邊毫無線索,司徒莫瞭然於心,倘若是意外的話,不可能滴水不漏,那麼,唯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