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就暈死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就發現汪正言已經斃命,現場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我一害怕,就乘亂逃出了葫蘆谷,至於汪正言具體是怎麼死的,我沒見到自然也不敢信口胡說。”
譚陽這番話,和被抓的幾個小礦奴的供述並無多大出入,所以謝循和潘人達不由得信實了七八分。
“乘亂逃出?你別說得那麼謙虛。”潘人達道。“你小子鬼心眼夠多啊,不但逃出了聚雲嶺的深山老林,而且還在逃亡路上故意留下了殘破血衣,騙得青陽宗那幫廢物以為你已經喪身野獸之口。真是詭計多端。”
譚陽道:“潘前輩又高看我了,我當時一心逃命,哪顧得上做什麼手腳?那件殘破血衣的確是我遇到了野獸攻擊才留下的。不過我從小就是在山裡長大的,總算僥倖逃得了一條小命。”
“你騙鬼呢!算了。這個問題我也不深究了,等抓你回了千龍門。汪素素師妹自會逼你說出實話來的。”謝循道,“現在我最感興趣的是,憑你區區單靈源的資質,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階聚氣四層的?”
譚陽道:“少主,別壞了規矩,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完畢,現在該輪到我來提問了。”
謝循倒也沒賴賬,道:“可以,你問吧,我知無不言,也免得讓你死了都是一個糊塗鬼。”
譚陽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自鎮定著自己的情緒道:“好,那我問你,你們到底對我父母幹了什麼?”
“你父母?姓譚的,你這是說反話吧?”潘人達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家鄉是在青州郡盤龍山下的一個小山村吧?當初是我親自帶人去你家鄉的,你父母和大多數小礦奴的家人一樣,早已離家投親去了,我們只燒了你家的房子,連你父母的面都沒見到,又何談對他們幹什麼。”
譚陽冷笑道:“潘前輩,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不敢承認呢?”
“傷天害理?放屁!潘某這是替汪正言報仇雪恨,也算替天行道。”潘人達怒道,“當初燒你家房子時,如果你家那兩個老不死還在,潘某絕不會手軟,一定會將他們一同燒為灰燼。”
譚陽強忍怒氣,咬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殺我父母的除了你們千龍門,還會有誰這麼喪盡天良?”
潘人達厲聲罵道:“臭小子,你再敢出言不遜,潘某就撕爛了你這張臭嘴!”
謝循心思縝密,奇道:“你父母已經被人殺了?殺得好!也省得我們再費一番手腳了。姓譚的,實話告訴你,我們的確想將你滿門抄斬,但並無找到你的父母,如果真是我們所殺,這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好了好了,我言盡於此,信不信在你,下面該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你為何會進境如此之快?”
譚陽百思不得其解,看眼前這兩位的樣子,似乎並不像在說謊,難道父母真的並不是死於千龍門之手?這……這怎麼可能?
謝循催促道:“姓譚的,別耍無賴,快回答我的問題。”
譚陽竭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答道:“此事說來話長,謝少主,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在湖畔之事嗎?”
“當然記得。”謝循悻悻道,“如果當時沒有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神秘女修,你就活不到今天了,我就納悶了,當初看她那樣子對你似乎意存不善,她怎麼就沒殺你呢?”
譚陽道:“你猜錯了,那位高人前輩非但沒有對我不利,而且還送了我一個天大的好處,所以才令我修煉進境一日千里。”
“什麼好處?”潘人達兩眼放光,“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謝循也禁不住呼吸急促,支楞起耳朵全神靜聽。
譚陽道:“她送了我一瓶不知叫什麼名字的靈丹妙藥,服用一粒能頂得上三四年甚至五六年苦修,那瓶丹藥就放在我的乾坤袋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