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譚陽反應過來,餘小魚就連忙道:“別慌,自己人。譚老弟,你再仔細看看,還認識這個人嗎?”
這時,那位陌生青年站起身來,抱拳道:“譚陽,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在下吳籌,你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當年在碧竹飛舟上,你還贏過我的銀子呢!”
譚陽這才依稀辨認了出來,這位叫吳籌的青年似乎是和自己一起被招選入青陽宗的,當時那同一批新弟子中,有三位雙靈源資質以上的少年和另外三位女孩子被留在了總舵觀雲峰上,而其餘人則被直接送去了葫蘆谷。
這位姓吳的青年,身聚金、土、木三靈源,也是自己那批弟子中資質最好的一位,因此給自己留下的印象頗為深刻,只是這麼多年不見,人家已經從弱冠少年長成了青年,所以恍然一見之下。自然認不出來了。
“原來是吳兄!”譚陽抱拳還禮道,“多年不見。久違了。”
餘小魚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們就別客套了。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三人分別落座,餘小魚開始給譚陽介紹起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來了雙溪鎮以後,看到有青陽宗弟子經常來這個聚賓樓大酒店就餐歇腳,為了隱藏身份並便於行事,就花了五百兩銀子盤下了它並當起老闆來。
就在前不久,在一群來就餐的青陽宗弟子中,餘小魚認出了吳籌,當初汪正言等人遴選弟子時。其中那幫富家子弟們都圍繞在唐戈身邊走得很近,他和吳籌都是其中之一,所以儘管時隔多年,他還是幾乎一眼就將吳籌認了出來。
譚陽聽完後,半開玩笑地笑道:“眼下吳兄已是青陽宗內門弟子,你就不怕他出賣你去邀功求賞嗎?”
吳籌憤然道:“當年我和餘小魚就已經是朋友,怎會幹出如此不恥之事?再說譚老弟有所不知,家母和唐戈的母親是一奶同胞的親生姐妹,我和唐戈也是從小一起玩大的。自從他被殘害之後,我就一直圖謀為他報仇雪恨,只是我現在修為淺薄,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已。”
餘小魚道:“也正是因為我瞭解吳籌和唐戈之間的關係。才敢冒險與他相認。咱們要誅殺劉義氣等人,他應該會幫上大忙。”
“幫大忙談不上。”吳籌看了一眼譚陽,表情複雜地道。“我是先天三靈源,到現在也只不過是煉體第七層境界。譚老弟是單靈源,如今卻已突破到聚氣五層。簡直是天壤之別,甚至餘老弟現在都是煉體第八層了,實實令我慚愧無地啊!”
餘小魚雖然是單靈源,但天天都有築脈丹輔助修煉,而吳籌即使家境尚可,每月也最多隻有兩三粒築脈丹,自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吳兄誤會了。”餘小魚笑道,“殺人一事用不著你動手,這裡有譚大殺神足夠了,你只需做個內應提供訊息即可。譚老弟,現在吳籌正好被劉義氣招入了搜捕行動隊。”
譚陽大喜道:“哦?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吳兄,你將情況說來聽聽。”
吳籌道:“汪叔齡和劉義氣等人從千龍門回山以後,沒幾天的功夫,關於你的事情就傳開了,現在青陽宗上上下下,都知道本宗葫蘆谷一個小礦奴一躍變成了凌海閣的天才弟子,而且越傳越玄乎,幾乎將你傳成了傳奇人物。又過了沒幾天,汪叔齡便令劉義氣組成了一隊人馬,專門負責緝捕追殺你們這幫人和你們的家人,因為我認識你們,所以也被招進了隊伍。”
譚陽心裡一沉,當時只考慮到劉義氣和葫蘆谷的礦衛,沒想到還有吳籌這幫人也認識這幫兄弟們,“吳兄,劉義氣這支隊伍總共有多少人?你詳細說說。”
吳籌道:“你也知道,當年咱們那幫人中,除了我,還有兩位雙靈源弟子及三位女孩子被留在了觀雲峰,現在我和這些人因為認識你們,都被招進了隊伍。另外,當年青陽宗除了我們,還有另外幾批新弟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