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嗅出眼鏡蛇身上瞬間散發出的陰冷暴怒氣味兒。
在江弩庫報完畢後,眼鏡蛇的點青眸子緊緊盯著我,在深吸了兩訊號器後,咬牙在我的唇邊擠出一個字:“見。”
江弩領命出去,坐眼鏡蛇腿上的我往後剛挪了那麼一點空隙,眼鏡蛇的唇便突臨壓境,直搗黃龍,載著他獨有的陰涼,肆虐般糾結著我的淡粉柔嫩,無言地說著分別後的相思苦楚。
我懷疑,眼鏡蛇的骨子裡,是恨我的。
恨我的無情,恨我的躲避,恨我的出走,恨我的自我,恨我的獨立,恨我的背棄……
只是這恨得太多,已經深了骨髓,成了根深蒂固的某種支撐,丟不掉,甩不開,卻越發的啃人神經,噬人心脈。
如果說,眼鏡蛇是我的春藥;那麼,我便是眼鏡蛇的毒藥。
不知道這兩種東西,是否會相生相剋?還是相輔相成?
在雜亂的腳步快速臨近時,眼鏡蛇終是放開我的唇,為我戴上了面具,卻將我轉了個方向側抱在懷裡,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我掛著碎布的紅腫屁股,霸道得不肯放手。
我掙扎著跳下地,小聲道:“別這麼抱著,我好歹也算是首領人物啊。”
眼鏡蛇顯然因我的獻吻行為而心情大好,竟拿眼掃向我那掛著慘不忍睹碎條的臀部,開起了我的玩笑,不冷不熱道:“首領人物衣不避體?”
說話間,帳篷簾子已被掀起,眼鏡蛇大手一扯,瞬間又將我拉坐到腿上,胳膊一圈,用看見將我裹好,再次抱在懷裡。
我知道我應該找個機會和這幾個糾纏不清的男人說清楚,但想到等會兒白蓮的審問眼神,我就覺得有些東西講不清,索性,兩眼一閉,裝死屍吧。
果然,終於衝進來的白蓮乍見我便撲了過來,伸手欲將我從眼鏡蛇的懷裡挖出。
眼鏡蛇當然不給。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扯著我,在緊張的氣氛下,你一句,他一句的鬥了起來,聽得我原本憂心忡忡的心險些笑抽過去。
白蓮吼:“放手!臭蛇!”
眼鏡蛇怒:“滾開!白痴!”
白蓮:“白痴和白蓮你都分不清?不認字啊?怪不得被山兒甩了!我看,你也別叫眼鏡蛇,就叫智障蛇好了。”
眼鏡蛇:“言語簡單,行為幼稚,不思進取,倚仗臉蛋帖服女子,還不承認自己是白痴?哦……或許孤講錯了,你不是白痴,卻是白臉。”
白蓮:“臭蛇,看本王不拔了你的毒牙!”
眼鏡蛇:“在孤的營帳裡叫囂,仔細你那一身白皮!”
白蓮:“等你扒好後,別忘了給山兒做盞燈籠。呵……也就我這肌膚能用,你那蛇皮做出來,都是地府用的黑燈!”
眼鏡蛇:“是嗎?那就做出一盞試試如何?”
白蓮:“你動手試試,看本王不挑了你的蛇膽!”
耳聽著大家摩拳擦掌暗自運氣的聲音,我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豁然收集到無數刺目的回光,導致我閉也不是,張也不是,就這麼僵著半隻眼,呆滯著。
白蓮對我嘴了嘴小白牙,恨聲道:“山兒!我回營地了,你跟不跟著?”
我忙掙扎著起來:“跟著。”
眼鏡蛇收在我腰上的手一緊,沉聲道:“看你敢走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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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臉掃向眼鏡蛇,動了動唇,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那句……對不起……
罌粟花及時解圍道:“‘鴻國’按兵不,‘猛嗜部落’大戰在即,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合作計劃吧。”
此計甚好,我立即舉手贊同。
繫著眼鏡蛇的披風,與眾人圍成一桌子,絕對認真負責地商討著作戰計劃。
雖然氣氛詭異得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