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人。
李婉性子並不溫順,勳貴之中誰人不知?都說是池家高攀了,可是池硯那是有狀元之才的人,端慧公主都嫁了狀元郎,李婉又如何不能嫁?
更何況,郡王府那邊正是關鍵時刻,若是這邊出了退親之事,難免顯得他們府上有些薄情寡義,不守信諾,退婚那是得不償失。
陳國公夫人一番權衡,心中立馬有了盤算,“事情都說清楚了,那便好。你是個好孩子,婉兒是我含在嘴裡嬌寵長大的,這女子最是看重名節,她這是誤會大了。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池硯忙點了點頭,笑著看向了李婉,見她凶神惡煞的,幾乎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將頭別到一邊去了。
池時瞧著,心中冷笑不止,屋子的門一下子開啟了來,那門前站著幾個探頭探腦的好事者,看將過來,見裡頭歡聲笑語的,又訕訕的離開了。
諸人落了座,李家派人上了上的茶水點心來。池時有些餓了,拿起一塊山楂糕,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國公爺還有夫人,莫要怪罪池仵作,他性情慣常如此,殿下時常同我提及,都對他讚不絕口的。說他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人品還有本事,那都是絕佳的。”
“蘭汀在這裡厚著臉皮,問叔叔嬸嬸還有李姐姐討個好,莫要惱了他!”
那趙蘭汀說著,對著池時眨了眨眼睛,然後走到了他的跟前。
“無妨無妨,池仵作年紀小,看著還是個孩子呢,我們哪裡能夠同一個孩子計較”,顯然趙蘭汀家世顯赫,是陳國公府需要巴結的人物,陳國公夫人下坡那比下榻還快,直接爽朗的說道。
說罷又對一臉陰沉的李婉使了個眼色,李婉死死的盯著池時看,收到了陳國公夫人的責備,這才收回了視線來,她將那一對玉如意往桌案上一擱,頓時不言語了。
“你怎麼不吃了,國公府的山楂糕特別好吃。”
“不知道你是楚王妃,還是楚王的母親?”池時抬頭問道,“剛剛你眼睛抽筋得太過厲害,我瞧著眼睫毛都掉了下來,飛到山楂糕上了,有些吃不下去。”
趙蘭汀身子一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又使勁的拍了拍,“我真的有那麼蒼老,看上去像楚王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