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沉默了片刻,“我相信觀瀾不是兇手,有人要陷害他。沒有但是了麼?”
池時挑了挑眉,“但是,這個案子,有幾處我沒有想明白的可疑之處。”
周羨聞言眼睛一亮,“是什麼?”
“明面上看來,沈觀瀾有最大的嫌疑。但是,第一點,也是最明顯的一點,你說過前幾日,京兆府的曹推官同蘇仵作,也去巡查了暗河。你們一去就找到了石筍,他們卻沒有。”
“莫不成全世界都是瞎子,只有你同常康的眼睛是好的不成?而且,這機關術也很奇怪。一般有很多秘密的人,家中都有會有暗室。”
“可能在書房裡,書架上的其中一本書,往下一按,博古架子上的花瓶一扭,亦或者是牆上的某個凸起一拍,門就開了。”
周羨恍然大悟,“常康弄壞了筍,可門還是開了。通常這種情況下,要不門不會開,要不就算開了,也會開啟死亡防禦……常康當時也嘀咕,擔心裡頭會冒出毒氣或者藏了箭支……”
常康雖然有些憨,但是也算是見多識廣,他下意識的,便說出來了自己的經驗之談。
池時點了點頭,“第二個,沈觀瀾在楚王府中擁有一座小樓供他試毒。密室裡的那些東西,他在小樓里弄,也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他為何要跑到暗無天日的暗河裡去,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京兆府已經發現了屍體,他還無動於衷,甚至將自己的字貼在牆上……留下致命的證據。”
“所以,你對傻子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不是傻子不能進楚王府?”
周羨鬆了一口氣,“所以我的推測是對的,有人故意要陷害沈觀瀾。有人故意用石筍暴露機關,就是為了讓我進去看到牆上的藥方子。”
“曹推官同蘇仵作便是看到了方子,那也不能確定是誰寫的。可是我不同……我同沈觀瀾年幼便相識,一起在同一個夫子那裡讀書。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我若是說出來,那沈觀瀾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難以脫罪;我若是隱瞞,立馬便會攻訐,說我包庇他,那我手中握著的清白印,我執掌刑罰就成了笑話。”
池時搖了搖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那不是推測,你那是對親友的盲目自信,先入為主。”
“第三,趙蘭汀對我們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