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不耐煩了!”
“月師妹和孟師弟去敵營挑釁了,換個新面孔,也不知敵軍敢不敢迎戰。不過孟師兄和月師妹就算是硬衝敵營,少不得也要殺掉對方几個偏將才肯回來。”江無患笑眯眯的說到,讓卓知遠也有些奇怪,這江無患到了南疆之後。似乎比起在清源山中顯得不曉得沉穩了多少倍,完全一副大將之風,跟清源山上那雖然精明但是卻總歸稍顯冒失的江無患,根本是天壤之別。
而卓知遠也並不知道,江無患此刻心中也暗暗生疑,這卓知遠管月小猜叫小猜,他倒是也能理解。到了此處之後,他聽聞月小猜說起卓知遠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和神態,也早已猜出月小猜怕是對卓知遠芳心暗許了,說不定這二人早已做好雙修的準備。但是卓知遠卻管孟雲高叫做孟兄,這就有幾分奇怪了。
就算是卓知遠不願意用掌門嫡傳弟子的身份壓制孟雲高,喊他一聲師兄倒也並不為過。但是,將這個師字兒去掉,這裡頭的學問就大了許多。
就連陳一新這稍顯粗線條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覺。
“他們倆陪著我們在這裡等了兩日,說是你剛剛升至第四層舌識的境地,自然需要好生的領悟。可是等等不來,前方戰場上又沒有動靜,他們倆便躍躍欲試。尤其是孟師弟……唔,不對,知遠你適才為何稱呼他為孟兄?”說罷,兩道劍眉之下,凌厲的目光射向卓知遠。
卓知遠猶豫的看了一眼江無患,最終想到江無患也有個把柄捏在自己手上,至少他絕不敢跟自己正面翻臉。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說罷,卓知遠徑直走向了大門,陳一新和江無患猶疑的對視了一眼,陳一新立刻跟上。可是江無患卻顯得有幾分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跟上去。
卓知遠感覺到江無患的猶豫,便自說道:“江兄也來吧,這事情你遲早要知曉。”
聽到這話,江無患這才跟上了陳一新,三人一道出了門。
走了許遠,卓知遠至少帶著他們穿過了兩條街,抵至一間看上去頗有些巍峨的酒樓,這才停下了腳步。
“我們上去要個包間,邊喝邊說此事。”說罷邁步就要往酒樓中走。
陳一新卻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抓住卓知遠:“你這傢伙,有什麼直說便得了,搞得這麼神神秘秘作甚?而且,安靜之處不去說話,非要找這市井之所。”
卓知遠也不著急,笑笑道:“一會兒你們便知我為何要尋這熱鬧之所了。且上去吧。”
陳一新還待說些什麼,江無患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稍有些計較:“師弟,先上去吧,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到了門口了。話說來了這裡半月有餘,早就久聞南疆關上有極烈的酒,我們還不曾喝過。今日剛好喝個痛快!”
聽到這話。陳一新這才憋悶的跟了上去。
剛進酒樓的大門,肩頭上搭著抹布的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臉上陪著笑容道:“哎喲,三位公子,這是……”看了看三人背上的劍,店小二顯得有些敬畏。在大胤皇朝之中,尋常百姓是不許佩劍的,若非官家之人,至少也要科舉中了舉人之後方可佩劍出門。而那些舉人老爺出門佩劍,更多就是附庸風雅,斷然也沒有這般插在背上的。都是斜掛在腰間,更多的是一種名士風流的裝模作樣。
可是卓知遠三人,身上卻是穿著文士的長衫,但是卻背上揹著劍,非軍非官,就不由不讓他人生疑。
不過店小二也不敢多問,稍稍停頓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三位公子這是要飲酒啊,還是要尋歡啊?”
三人皆是一愣,心說就是個酒樓,怎麼還有尋歡了?
大概是看出三人的猶疑,店小二也知道這三人怕是第一次來到他們酒樓,便自說道:“尋歡在後院,飲酒在樓上。我們這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