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藝術”的人了,但總覺得有時候和薛牧比起來還真不夠他文藝的。
羅千雪便撓頭道:“人家是釣魚,雪怎麼釣?”
薛牧啞然,沒好氣地指著她:“釣你這個雪。”
“呸呸,來釣啊!就會動嘴皮子。”
說時無心,說完才忽然想到,他們的嘴皮子還真動過了……首演之後激動的親吻,抹得他一嘴的唇紅……雖然那時候不是什麼男女感覺,但那……好像初吻沒了?
羅千雪懵了一下,繼續嘴硬道:“我看公子想釣的是七玄谷的雪。”
別人看不出她豐富的內心,嶽小嬋立刻道:“哎呀你也看出來了啊?我覺得有些人眼神兒不好,盡盯著老太婆。”
當著宣哲的面,薛牧氣得牙癢也不好揍她,只得道:“你在影射自家師父嗎?”
嶽小嬋笑嘻嘻道:“你知道我說誰。”
宣哲笑道:“莫谷主的話……和嶽姑娘並列本期絕色譜呢。”
嶽小嬋笑容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和那老太婆?並列?”
宣哲看她那模樣實在忍不住笑:“是。”
嶽小嬋炸了:“夏侯荻在想什麼啊?”
羅千雪悠悠道:“她自己也和你並列還不行嗎。話說絕色譜還沒傳到這來嗎?”
言語間頗有點提前知道內情的優越感,看得嶽小嬋咬牙切齒很想扁她。
“應該傳來了,只是近期這兒沒人有閒工夫去看吧。”宣哲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莫谷主看見自己上了榜會是什麼反應,勃然大怒找我麻煩呢,還是心中竊喜?”
薛牧興致勃勃猜道:“表面勃然大怒,實則心中竊喜。”
宣哲撫掌而笑:“既是薛總管這麼判定,那便九成是了。”
四人扯淡一陣,繞亭中小圓桌坐了下來。薛牧取了酒,笑道:“往日是青青常備,這回帶來的小親衛不曉事,我自己帶了幾瓶,已經快沒了。”
嶽小嬋怒道:“去找你家劍璃拿啊,在問劍宗還怕沒酒!”
剛剛聯想到和薛牧親吻的事情,這會兒羅千雪看薛牧有點心裡打鼓如坐針氈,聞言便道:“我去找劍璃拿酒。”說完也不等薛牧發話,自個兒一溜煙跑了。
嶽小嬋奇道:“這傻丫頭在幹嘛啊?”
薛牧也沒看出來,搖頭道:“千雪一直有點二……真不知道這樣放她巡迴走江湖會不會出岔子。”
宣哲道:“千山暮雪團,在京師演出了一回,反響非常熱烈,比琴仙子還熱烈。宣某倒是希望將來浮華之下,千雪姑娘還能有此純真。”
這話倒和薛牧當初鷺州送別羅千雪之前說的不謀而合,薛牧訝然看了宣哲一陣,總覺得這是個豪勇大將型的人物,曾經自己鄙視過他洞虛沒點毛用。可不料今天這麼看來,也要重新評估才是。
心中這麼想著,口頭便道:“看來宣侯確實是個有故事的人。”
嶽小嬋乖巧地給兩人添酒,她看得出來扯淡開始到了正題。
宣哲也不客氣地任她添了酒,舉杯致意:“既然薛總管出了酒,宣某自然應該出故事。”
薛牧笑道:“不勝榮幸。”
兩人一飲而盡,宣哲掂著空杯悠悠轉著圈兒,出神地說著:“人人都說,凡事大不過求道。但真正為了問道而習武者有幾個人?薛宗主不是,她揹負宗門。嶽少宗主也不是,你揹負期待。連二位世之英傑都不是,那碌碌世人又有幾個是?”
嶽小嬋有些不服氣,但想要反駁卻沒話可駁,只得噘著嘴喝酒。薛牧便道:“宣侯這麼說,藺無涯倒是的。”
“藺無涯還真是。”宣哲淡淡道:“雖然他的一些作為,多半不太妥當,但他確實是真正堅定的問道者。而有些人說是為了問道,卻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