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訴你,我不管你身上有什麼問題,我不管你是不是和我門當戶對,為了你,我可以天達都不要,我可以家都不回。許橈陽娶不了你,我娶你。”
譚東城把目光又轉給了許橈陽。他毫無忌憚地迎視著他,目光堅決而冷靜,“許橈陽,你記住,那晚的事不怪她,你不能好好善待她,她就是我的。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這一輩子就以娶到寧可兒為目標。”他轉過身,和雅姨打了個招呼,直接出了門,從容而去。
可兒呆住了,譚東城的話像一連串的鞭炮在她腦袋裡噼裡啪啦地響了一陣,把她震得暈頭轉向,完全迷糊了。但是,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就直跳了起來,她跳得那麼著急,那麼惶恐,腳下一滑,她的人就整個照著許橈陽跌過去了。
她像犯了錯的孩子,發現自己原來的問題沒有被寬恕,又多了一個,又加了一個錯。她來不及思想太多,就把臉貼給許橈陽了。“許橈陽,”她急急忙忙,慌慌亂亂地解釋:“你不要聽他亂說,我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聽你的話,見都不見他。”
許橈陽側頭瞪著她,他全身每個毛孔裡都漾著火氣,但是,毛孔的邊緣卻有什麼東西堵在那兒,堵得他全身的火都發洩不出來。譚東城那鏗鏗鏘鏘的一頓表白,讓他又氣又惱又怒又恨又莫名的恐慌。突然發現對手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感情用的那麼深,似乎又加重了他那邊的砝碼。一下子,那本傾斜的厲害的天平比原來改變了尺度,他就心慌意亂起來了。
看著臉邊那一臉諂媚一臉討好一臉做錯事的女人,他就更來氣了。心頭火起,他一把扯開她,像拎小雞一樣地將她拎上樓。雅姨著急地跟到樓梯邊,想要跟上去,又覺得這樣的場合下,自己實在不適合上去,只好硬生生收住了腳步,扯脖子衝著樓上喊了一句:“可兒還發著高燒呢!”
可兒跌跌撞撞地被許橈陽連拖帶拉地弄上了樓。搡開臥室的門,許橈陽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他氣得在原地轉圈子,臉色鐵青,喘息粗重,剛剛與譚東城的那頓對打,他沒佔著什麼便宜,緊接著譚東城擺出的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更是把他的風頭搶了過去。簡直可惡。尤其床上的這個人,剛剛譚東城那頓表白,她聽進去了,她竟然聽進去了,否則,她怎麼會表現的這麼緊張,一副心虛的模樣。
他恨從膽邊生,撲上床,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她,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他死死地掐著她的臉頰,怒火全噴到了她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他這麼喜歡你,我不相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女人不是有第六感的麼?怎麼,你會裝傻充愣呢?我幾次提醒你,讓你離他遠點,你非要跟他走的這麼近。”
他的臉更寒了,眼珠子都充血了。“我記得我臨走的時候警告過你,怎麼,我一走,你就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呢!你是守不住,還是下邊癢癢了?喝多了酒?你真的能喝的什麼都不記得?有人動過你,你一點感覺都不知道?你他媽騙誰啊!”
他忍無可忍,揮手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他騰身而起,暴怒地跳下床,他像一個被射傷了的怪獸,箭頭扎進心臟的地方,箭翎落在外面,想拔怕體內驟然空虛,帶出的血會要了他的命,不拔,痛楚卻揪著他胸口的肉,狠狠地向靈魂深處扯,痛的他全身筋骨竄著冷氣。他發了瘋似的往門口衝。記憶像烙鐵就烙在他思想最顯眼的地方,那個鏡頭必定會成為他一生中永遠散不掉的魔。
可兒拼盡力氣從床上連滾帶爬地撲過來,不能讓他走,他好不容易回來了,絕對不能讓他走。她像中了邪一樣不管不顧地撲將過去,身子一軟,她整個人直著跌到了他的腳邊。膝蓋撞到地板上,痛的鑽心,她顧不上了。她所有的意識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他留下來,不管他怎麼侮辱她,她也要把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