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樸存說假話了,他從來沒看過這些東西,曾經有人拿圖片給他看過,他覺得女人的裸*體刺眼噁心,反而覺得那個男人健碩精瘦的身體很性感。
A*片裡的男人大多很醜,醜得紀樸存覺得該打馬賽克的應該是男人的臉。這樣一部片子,對於“天生不正常”的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不僅沒有吸引力,反而像一種折磨。折磨不僅來自這部片子,還來自身旁的武東。
剛開始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很噁心,眼睛看似在看,實際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武東身上,從眼角餘光裡,他看得到他軍綠色的襯衫,年輕而小有肌肉的胳膊,他盤腿坐著,一點兒沒發現紀樸存的偷瞄。
後來,漸漸地,他就把片子裡的男人看成了武東。
就——yìng了。
身體起變化的時候他慌張又尷尬,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在這樣的情況下變成這樣,十四歲的紀樸存完全懵了,他焦急的在心裡喊:快下去、快下去、快下去……越喊越沒有效果,下面鼓起來,撐起一個小帳篷。
紀樸存快哭了。
“你yìng了。”武東突然轉頭看著他,面色複雜。紀樸存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嫌棄?痛苦?失望?委屈?難過?種種雜糅,難以形容。
你露出那種表情幹嘛?我不能yìng嗎,你以為老子想yìng啊,紀樸存委屈又難過,偏偏裝著一副滿不在乎很正常的表情說:“男人看A*片yìng了很正常。”
武東沉默著點頭。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房間裡只有女人矯揉造作的呻*吟,窒息般的沉默瀰漫開來。
就在紀樸存的小兄弟漸漸要軟下去的時候,他無意間一掃,發現武東胯下撐起了小帳篷,他立馬叫道:“你還不是yìng了!”就像突然找到了可以反擊的理由,紀樸存劈里啪啦一點兒不留情,“你看你看,你自己不都yìng了嗎,好意思那樣看我!你自己還不是yìng了,我們有什麼區別?你都yìng了,男人都一樣,都說看A*片會yìng嘛,很正常,男人看A*片不會不yìng的嘛,只是時間的問題……”
武東臉很黑。
紀樸存還在說“你yìng了”“你還不是yìng了”“都yìng了”,嘰嘰喳喳的樣子像一隻傲嬌的小麻雀。
武東的臉黑到極致過後反而慢慢變緩了,他突然猝不及防抓住紀樸存悄悄重新硬起來的小紀紀,紀樸存一下子僵硬了,他盯著他道:“你剛不是軟下去了嗎?”
“……”紀樸存眼神閃爍不說話,他才不會承認是剛剛看到武東的帳篷撐起來以後莫名腰眼一麻又站起來的,現在被武東一握,又脹大了一些。他滿面通紅:“你、你幹嘛?”
武東揉了揉,紀樸存一張臉紅得要冒氣兒了。
“聽說有些好兄弟會互相打*手*槍?”
紀樸存麻利兒往後退:“不、不要!”
武東抿唇:“你覺得我倆沒那麼好?”
紀樸存心裡有鬼,不敢答應這個:“不是,我只是不習慣。”說著站起來,姿勢彆扭,神情狼狽,“快洗澡吧,該睡了。”
武東沒說什麼,放過了他。
兩個人這一晚各睡一邊,心裡都裝滿了少年愁。
早上,兩個人都夢*遺了。
詭異的沉默又橫亙在兩人之間。
紀樸存欲哭無淚,尷尬得要死——他居然在別人的床上夢*遺了,旁邊還睡著一個人。
武東先起來,他換好衣服後給紀樸存找了一身衣服,連內褲都準備了,他扔給他:“換吧。快點兒換,上學要遲到了。”
紀樸存看著那條內褲。
“新的。我沒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