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一出知心姐妹為愛反目成仇的戲碼什麼時候才能全劇終?”
葉昕虞揚想了想:“年輕的時候不懂一山不容二虎,現在懂了。”小時候兩個人都是優秀到極致的人,才情與外貌不相伯仲,葉昕虞揚從來沒嫉妒過,也從來沒爭,她佩服強者,自然能接受強者,她允許並列,甚至允許高出一籌。但是,直到大一那年看到寧莘和顧鉑崢走在一起,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普通的人,會嫉妒,會爭,會怨會恨。她整晚不睡覺地把兩人拿來比較,寧莘在葉昕虞揚發現她對顧鉑崢的感情時和葉昕虞揚挑明瞭,葉昕虞揚想了想說:“我愛顧鉑崢勝過愛你,以後我沒辦法再把你當成好朋友。”沒有“大概”“或許”“可能”,整個句子乾淨利落,不模糊不轉圜,表述非常直白清楚。
寧莘說:“正好,我也這樣覺得。”
於是兩個人從那一晚開始決裂。
“結婚那天我沒看到她。”紀樸存說。
“我沒請。”
紀樸存“嘖嘖嘖”,葉昕虞揚:“尊重她,尊重自己,尊重顧鉑崢,不管從哪一方來說,我都不該請。”
如果寧莘是真的愛顧鉑崢,她會祝福他好,但這種祝福只能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不是眼前。沒有一個女人有那麼勇敢的心去看心愛男人與別的女人喜結連理。
紀樸存猜也是這樣的答案,嘆了口氣:“所以以後都不聯絡了?”
葉昕虞揚點點頭,點到一半頓住:“不一定。”
紀樸存看著她。
“我是不會和情敵聯絡,但某人不一定不會和前曖昧者聯絡。”
紀樸存不動聲色的爬起來,伸了伸胳膊腿兒:“……我去看看粥好了沒。”趕緊溜之大吉。從懷孕期間紀樸存已經完全感受到了葉女王對顧老三的微妙心境。所有平時礙於自尊礙於教養不好意思講出來的疙瘩,全在這幾個月裡以一種奇特的以退為進以守為攻的方式被揪下來扔給了顧鉑崢。
比如,她當年為什麼要去法國,因為她某次去他學校看他,看到他給寧莘打傘,一怒之下“離國出走”。
比如,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和顧鉑崢鬧緋聞的是寧莘而不是她。
比如,為什麼這麼多年顧鉑崢就預設了寧莘“緋聞女友”的身份。
……
……
顧鉑崢每次都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問題其實很好解釋,但問題的關鍵是,葉女王並沒有想要一個正兒八經的答案,她只是想折騰他,即便顧鉑崢嚴肅認真的解釋了下一次葉女王重新想起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會冷嘲熱諷毒舌無比。
但好在,顧鉑崢這些年來做的能讓葉昕虞揚恨恨的事情只有這幾樣,翻來覆去就這幾樣,葉女王唸叨久了連自己也沒意思,說的頻率越來越小。
但現在,紀樸存好像不經意間又把這個話題挑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 歲月情書(2)
於是乎這個中午,顧鉑崢回到家的時候,敏銳地發覺了氣氛的不尋常。原本情緒已經有所好轉的葉昕虞揚並沒有從某個地方撐著肚子出來說“你回來了”,整個客廳靜悄悄。
做飯的阿姨說:“夫人還在後花園。”委婉的回答了顧鉑崢的困惑and稍微解釋了一下意思是“夫人可能沒聽到您回來”。
但是,這個點兒了還在後花園,就已經表明了葉昕虞揚的不尋常。顧鉑崢朝從後花園走回來的紀樸存望去,紀樸存攤手:“她睡著了。”
顧鉑崢鬆了一口氣,他換好衣服去後花園叫葉昕虞揚,葉昕虞揚迷迷糊糊轉醒,聲音雖說很輕柔但語氣卻不見得輕柔:“……見完情人了?”
顧鉑崢:“……”
葉昕虞揚起來,男人半摟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