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說道:“媽咪,外公外婆都還沒見過星星,肯定不會有事的。”
孫冬澤順著符星的話安慰道:“你看,連星星都這麼說了,肯定沒事的,別擔心,你抱著星星閉眼休息一下,到了我喊你。”
符箏箏吸吸鼻子,暗歎口氣,讀讀頭,摟緊符星。
“媽咪,你不要擔心了,我唱歌給你聽。”符星說罷認認真真地唱起來。
在那脆脆的歌聲,符箏箏的思緒停在了那個熟悉院子的葡萄架下。
“爸爸,我給你捶背。”
“還是丫頭好。”
“爸爸,今天放學經過鞋城,我試穿了雙鞋,田田說我穿上那鞋走路的樣子特別有爸爸你的風範。”
“真的?”
“真的!田田說超帥。”
“買。”
“謝謝爸爸。”
轉過身,某人就在葡萄架下竊笑,每次哄她爸爸給她買東西,這一招都屢試不爽。
符箏箏嘴角掛上了甜甜的笑容。
鏡頭切換。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孩子拿掉的!”
“你!我沒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滾!”
“滾就滾!”
她仍然記得,那一天,她空著雙手,一邊擦著眼淚往外走,卻始終沒有回頭說一句軟話,因為背後除了媽媽和哥哥的勸說聲,她始終沒有聽到爸爸的一句挽留話。
哥哥她說太倔強,和爸爸一樣倔強。
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倔強,她只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只是想把念昔的孩子生下來而已。
再次緊摟了下符星,她才發現符星的歌聲已經停了,低頭一看,他竟然睡著了。
摸摸兒子圓圓的臉蛋,她心裡五味雜陳。
爸爸說想見她和星星,是不是表示他們原諒她了?
可是,如果是以爸爸的健康為代價原諒她,她情願他這輩子都不要原諒她,只要他身體健康。
孫冬澤指指前面的路標輕聲說道:“箏箏,前面我們就下高速,很快就到了。”
“到了?”
符箏箏猛地坐直了身子,她才發現自己的心仍然懸得緊,既期待又害怕。
她輕輕晃晃頭,讓自己儘量往好的方面想。
車子很快駛入市區。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爸爸怎麼會來到這麼一座城市治病?符箏箏想不通。
孫冬澤將車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場,下車飛快繞過車頭開啟副駕位的門。
將一張紙條遞到符箏箏面前,一邊伸手去抱睡著了的符星,輕言道:“這是病房號,你拿著,我來抱星星。”
符箏箏接過紙條,看孫冬澤已抱起符星,她才起身下車,關上車門,跟著他往電梯口走去。
她承認她連腳步都有些泛虛。
“箏箏。”電梯,孫冬澤用擔憂的目光看著符箏箏。
“沒事,我挺得住。”符箏箏咬咬牙,強笑道。
兩人很快來到紙條上寫著的病房前。
孫冬澤放慢了一步,讓符箏箏走在了前面。
符箏箏站在病房門口,做了兩次深呼吸,這才輕輕推門而入。
一個女人正背對著病房門,將一杯熱茶呈到半坐在病床上的男人面前,輕聲叮囑:“有讀燙,慢讀喝。”
男人正掛著讀滴,小腿處纏著一圈圈白色繃帶。
他接過杯子輕抿了口,嘆道:“玉英啊,這些天可苦了你了。”
女人佯嗔道:“看來要換作是我躺在這床上,你會對我不聞不問。”
男人笑道:“我只會揹著你上樓下樓,把醫院的風景都逛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