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陳默眼中,這西嵐國的文學還停留在非常粗陋的階段,“詩”剛剛起步,還沒出現過什麼了不得的大詩人,比之天朝盛唐時期的幾個大詩人,簡直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雖然西嵐國重文輕武,可是她愣是沒看出那些文人出現了幾個大家的!倒是浮誇享樂之風越來越嚴重。
那些貴女們就是想舞文弄墨,也估計拿不出什麼像樣的。
就她們這樣的,還來嘲笑她胸無點墨?!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是一群平日無事,只會無病呻吟的貴女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胸無點墨?我陳默開醫館,醫百姓病症;驗屍身,還死者公道。你們又如何?感時傷春、顧影自憐?可悲可笑、不過如此!”
幾句話說得那些貴女們個個面紅耳赤,卻又辯駁不得,因為若真論起來,她們有做過什麼為國為民的事情嗎?呵,別扯了,她們的一生就是在這醉生夢死的浮華貴族間遊離,無須做什麼實事。
慕容水月也被陳默的一番話說得羞惱不已,但是今天既然讓她撞見了陳默,就絕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讓她逃過去,必要羞辱她一回!
“既然陳姑娘如此神通廣大,比我們這一眾姐妹更加高潔不凡,要不就給我們作一首詩,也讓我們瞻仰瞻仰陳姑娘的不凡之處!”
慕容水月說的客氣輕巧,可是旁邊圍著一圈看好戲的人都紛紛伸直了頭想看個究竟,四樓都是雅間,更有不少名門公子、富商大賈,難得見到一群美女在那裡針鋒相對,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場景。
可是眾人心裡都紛紛為那個勢單力薄的小姑娘擔起心來:這“詩”可是新出來的體裁,就是上京都的才子們都不一定做得好,讓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作詩,絕對是為難人了。
陳默鄙視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慕容水月,作詩她不會,背詩會的很,若是能讓那群攔著她的女人閃開,那麼讓她們瞻仰一下天朝的文化精粹,也未嘗不可。
就在眾人看著一言不發的陳默,等著看她告饒的時候,陳默輕起嬌唇,嬌軟又冷然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但留清氣滿乾坤!詩名,就叫《墨梅》。”
一瞬家,所有人都愣愣地盯著陳默,整個四樓鴉雀無聲。
這詩,對仗工整、言之有物,更讓人讚歎的是這個小姑娘不僅僅為梅花正了名,講出了它的風姿和傲骨,更是以自己的名字為名,簡直就是絕了!
不管是從詩的總體架構還是從它的寓意情感來說,這首詩絕對是上上之品,值得讓人稱讚、品鑑!和那些閨閣之作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看熱鬧的人中也不乏真才實學之人,立馬就折過身將這首詩記了下來,準備一會兒拿出來就向陳默討教。
慕容水月和錢思媛等一眾貴女簡直都驚住了,她們也都出身書香門第,就算做不出什麼好詩來,可是最起碼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更可氣的是,剛剛她們還用陳默的名字來嘲笑她,沒想到緊接著陳默就用這樣的方式還擊了回來!
這簡直就是比打她們還疼!
就在大家都回不過神來的時候,五樓的一個小廝“咚咚地”下了樓梯,見樓梯口圍了一圈人,先是一愣,等看到陳默的時候眉眼立即一亮,上次他可跟雲管家一起去過“陳氏醫館”,這位可不就是陳姑娘嘛!
立馬彎下腰朝陳默行了個禮:“原來陳姑娘都到這兒了!東家都等您半天了,快快上去吧!”
陳默見是雲逸塵身邊的人,神情稍稍地放鬆了一下,不再去看身後的那些人,跟著小廝就上了五樓。
“她,她,她真的上去了!”王夢夢不敢置信地那手指指著陳默的背影,轉過頭去看向其他幾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