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季秋風的如意算盤……
是夜,悄悄淺入某男的房間,不知整出來的一套黑色裝束,腦袋上套著黑色絲襪,手中握著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輕輕的掩死門板,貓兒一般輕輕靠近床上的男子,月的光,靜靜的撒落床上,瞌住了那雙會騙人的眸,完美的男性軀體半掩著絲被側臥床上。
心,緊得呯呯跳,老實說,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可……這種鳥人,殺他也算便宜他,為了雪她被囚半年的苦,為了解救二姐於水火……
眯了眯眼,對準男人的心窩,刀尖狠狠地下落,伴隨著倪藍心裡的大喊——
混蛋!去死吧——
天生的警覺,令季秋風倏然張開眼,一條健臂,及時的抓住了倪藍的手腕,用力,幾乎折斷了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手腕,“啪”一聲,水果刀掉落地面。
“混蛋,放開!”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眉毛緊候一團,該死!被現了,這男人倒底是不是人?她動作那麼輕都能知道?!
“你還真的不知死活。”月光下,蕩著金圈的瞳孔猛地一縮,聲音明明很淡,可危險的氣勢,卻直直的灼向倪藍,如果不是看在倪雅的面子上,這女人早該碎作萬斷,下意識的收緊五指,直到聽到骨骼的悶響,才冷冷的甩開手中的女人。
“啊……”痛得一聲低喊,倪藍緊緊的握住手腕,冷汗浸溼了絲襪,對眼前的男人的恨更上了一層,他***,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痛恨自己是女人,力氣上永遠及不上該死的男人!
“你最好滾出去。”半掩著絲被坐在床上,季秋風閉住了雙眼,揉著疼的額,藉以將心頭那股殺意揉散。
“靠,老孃不會滾,本事你滾給老孃看!”目中無人的話,說得人心頭一陣火大,猛地一把扯落腦袋上的絲襪,露出了一張倔強的小臉,哼!料準了他丫的不敢殺她,那樣的話,他跟二姐是沒戲啦!
揚了揚眉,又一條鬼點子,“沒戲”的辦法很多種,不一定非殺人放火,小嘴一勾,學著那最下流的三級片,嗲聲嗲氣的來一句,“咋哩?親愛滴,怕起火?這麼著急趕人家走?”對付非人,就要採用非人的手段,雖然嗲聲嗲氣讓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滿了地,但……為報仇,為解救,他媽滴她忍啦!
“滾……”聲音依舊不重,可只有自己明白,心頭的那股鬱氣重了,比起倪雅,眼前的女人更容易挑起他的怒氣,除了怒氣,還有嗜血的因子,揉著額,忍著將十指伸向她脖子的衝動。
倪藍卻聳聳肩,不怕死的踩準他的死穴,就算玩不死他,過得氣他的乾癮也好,總是看這披人皮的狼在演氣,做作得她想嘔吐!忽略手腕上的疼痛,想著怎麼整這男就犯,突然眸光一亮,不知道該罵她沒大腦,還是……蠢,竟然主動輕解起羅衫……
悉索的衣物落地聲,逼得季秋風不得不睜眼,月光下,那條被曬得又黑又瘦的影子,纖長的立在自己跟前——一絲不掛!
“不知道怎麼滾是嗎?”挑起一絲戾的笑容,聲音倏得變得很輕很輕,聽得人毛骨悚然,輕蔑的掃了一眼對方堪稱平板的身材,輕易的瞧出了她的目的。單純?還是傻?
“嘿嘿,面對你……怎麼捨得滾呢?這麼帥……帥得讓人身子都移不開……”操,老天作證,她丫的現在說的都是假話!想想明一早上二姐看到這模樣……哈哈哈,不止打落了混蛋的如意算盤,估計他得在二姐眼裡變成*人渣吧。
光著嬌軀,走到床頭,忍著心底的厭惡,將手伸到了一隻有型耐看的下巴,極盡所能的勾引,一再的告訴自己,就算真被上了,一塊膜換二姐一輩子的幸福——值啦!
“真的這麼不知羞恥麼?”挑起了倪藍的下巴,半傾著身軀,噴著危險鼻吸的俊臉緩緩的壓近,因為有著潔癖,自然不會對這個粗俗的女人有想法,只是……太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