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現在結果已經釀成,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你……”顧晚晴想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傅時秋的存在的,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會抓到他嗎?”這種時候,再問以前的事已是多餘。
“放心。”袁授微微失神地枕著手臂,“我答應過你,會放了他的……”
“我不是說這個”顧晚晴心中又氣又惱,這一刻,她是真怨傅時秋的,“你抓不到人的話,要怎麼向王爺交代?”抓人,自然不是簡單地交個人上去就完事,是要把圖紙原樣收回的,可現在那圖紙早就不知在哪裡,要袁授怎麼交?
袁授怔了一下,而後極燦地一笑,“你在擔心我嗎?”
顧晚晴完全說不出話來,心裡揪得生疼,這個傻蛋,這麼點事,值得高興成這樣嗎?
“放心吧。”袁授的情緒明顯高了許多,“那份圖紙還會再送來的,只要能在中途攔截,復刻一張,就能交差了。”
“那人呢?”
“到時候只能有勞那些看不慣我的那些仇家了。”袁授狀似惋惜,還嘆了一聲。
顧晚晴想笑,但看到他身上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就怎麼也笑不出來了。他從頭到尾都沒再提傅時秋,顯然是怕她為難,寧可自己製造證據和犯人。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帳外傳來“大帥”的呼聲,片刻之後帳簾被人掀開,進來的人正是孫將軍。
孫將軍的神情依舊冷厲,看了眼床上的袁授,這才把目光移向顧晚晴。
早在聽到動靜的時候袁授就閉上了眼睛,顧晚晴自然不會去點破,替他輕輕蓋上被子,這才站起身來迎向孫將軍。
“有天醫大人在,本帥就放心了。”孫將軍說話時神情不變,態度冷酷,與鎮北王當真十分相似,“責罰世子本帥也是聽命行事,還望世子不要怪罪才好。”說罷他命人送上幾瓶創藥,“這是年前王爺所賜,轉贈世子,希望世子早日痊癒。”
顧晚晴並沒上去接那幾瓶藥,由人將藥放至床頭的小桌上,淡淡地道:“孫將軍大公無私,對世子也毫不留情,可見治下定然極嚴,王爺和世子將來還要倚仗將軍開疆擴土,又怎會怪責將軍。”
不怪?那是不可能的,這裡的人都是孫將軍麾下的將士,對袁授用刑,輕了、重了,只消他一句話,可從袁授的傷勢上看,顯然施刑者丁點也未留情,也不知這孫將軍就是這個正直的作派,還是他就是袁授口中的“看不慣的仇家”中的一員?不管是哪種,都很難使顧晚晴對他笑臉相向。
對於顧晚晴不冷不熱又夾雜諷刺的的回答,孫將軍看似並未在意,也不多說,拱了拱手後離開了營帳。臨行前交代一句:“天醫大人若想離開請儘快,營內實行霄禁,入夜後不可隨意走動。”
目送他離開後,顧晚晴又坐到了床前,袁授也睜開了眼睛,“你早點回去吧,我沒事了。”
“我今晚留下照顧你。”顧晚晴拿起孫將軍送來的藥瓶,開啟瓶塞聞了聞,應是不次於千珍散的好藥,但她一直懷疑這個不講情面的孫將軍是袁授的敵人,連帶著也就懷疑這藥裡是不是另有玄機,就算沒有,孫將軍說這藥是“年前所賜”,現在又是年底了,都一年多了,早過期了吧?
看顧晚晴把那幾個藥瓶堆到角落去,袁授奇道:“怎麼了?這藥不好?”而後聽顧晚晴說出自己的顧慮,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又一個沒動好牽扯到後背的傷,齜牙咧嘴地吸了半天涼氣。
顧晚晴連忙又以異能相醫,可運轉半天幫助極微,抬手一看,自己手心的紅痣顏色竟又黯淡下來,變成了淡淡的豆沙色。
這一情形在顧晚晴剛來這裡的時候也出現過,只不過那時她還沒有發現自己身負異能,現在怎麼?她的異能又用過頭了嗎?顧晚晴的心突地跳快了兩拍,如果……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