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是冰原之上,赫赫有名的黃金家族的大人物,黃金血脈的擁有者,北堂野。
北堂野,北堂戰,這兩人是黃金家族年輕一輩,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一個是家族的少主,一個卻是戰力無雙,同輩稱王的存在。
不過北堂野做人,桀驁不馴,就算是在家族中,也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危險分子,所以一些老古董的眼中,他就是家族的戰鬥工具,所以也就不怎麼管教,只要他武道修煉刻苦,不斷挖掘出血脈的力量,成為一種巔峰的武力,那麼家族中所有的資源,都不會缺了他。
而北堂戰,卻是有天賦,有頭腦,不僅血脈精純,是武道天才,而且手段,智慧,樣樣出色,是未來家主的不二人選。
北堂野在三年前,來到燕城,在翠玉樓中,看上了一個女子,醉月。
這醉月,容顏絕色,氣質卓絕,而且琴棋畫樣樣精通,就算是在翠玉樓的所有妓女中,也是最優秀的,說是臺柱子都不為過。
男女之事,可以說是世間最為複雜的事情,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故事,說簡單,也很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這北堂野和醉月二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不過令人詫異的是,他們三年來,一直都住在翠玉樓。
以北堂野的身份,想要給醉月贖身,哪怕是再大的代價,他也絕對付得起,而作為一個妓女,沒有一個不渴望自由之身的。
奇怪就奇怪在這個地方,他們明明熱戀,但卻選擇了一個很尷尬的場所,就是翠玉樓,一家妓院,青樓。
一間雅緻的房間,清香嫋嫋,輕羅紗帳,朦朧唯美,這樣的房間,在燕城,幾乎很難找出第二家。
這裡就是北堂野還有醉月的房間。
現在這裡卻是琴聲悠揚,一個素衣女子,在紗帳背後,玉指輕拂,一個個輕靈的音符從她指尖跳動而出。
一張青玉桌子邊上,一個紫衣男子,安靜地坐著傾聽。
這男子長得面如冠玉,但卻滿是陽剛之氣,沒有一般清秀男子的陰柔,一雙漆黑的眸子,開闔間,一縷縷刺目的精芒閃現著,。這人就是北堂野。
“月兒,你這琴藝是愈發精湛了!”
清朗悅耳的聲音,從北堂野的口中傳出,宛如金石,有著一種特殊的韻律。
“公子見笑,小女子拙技,難登大雅之堂。”
外界傳言的一對戀人,在如此曖昧的情景中,說出的話,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三年了,我也該走了,月兒,你還是和我回去吧。”
北堂野放下手中的茶杯,幾步之下,已經越過了紗帳,來到了醉月的身邊,一雙明亮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如詩如畫的女子。
“醉月一個風塵女子,和公子,也就是逢場作戲罷了,哪裡還有其餘的緣分。”醉月還是一臉平靜,如同一件精美的瓷器,對於身邊男子的目光,完全沒有反應。
“為什麼?三年了,難倒三年的時間,你還沒有看清楚我的心?”
北堂野說道這三年,言語中有著淡淡的惆悵和哀傷,一種為情所傷的氣息,在他的身周浮動著。
“我看清楚了你的心,可就因為如此,我才……”
醉月的聲音,陡然變得溫柔如水,妖豔欲滴,好像痴纏的情人,在綿綿細語。
嗖!微弱的空氣被刺響,薄如蟬翼,幾乎透明的一柄短劍,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醉月的手中。
水蔥一樣的手指間,這柄短劍,看上去卻無比和諧,好像本來就應該在那裡。
現在這柄短劍的劍尖,就紮在了北堂野的後背,殷紅的光芒,在劍身上流轉,原本透明的短劍一下子變成了赤紅色,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