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多開懷。
那麼此時就有多慌張。
王珺甚至左右相顧,想著自己還有沒有退路。
&ldo;我要做什麼?&rdo;
猶如金玉之聲的嗓音在她身前響起。
蕭無珩仍舊低著頭,目光灼灼得看著她,眼看著她左右相顧猶如一隻神色倉惶的驚弓之鳥,突然很輕得笑了下。而後,他伸出手指,輕輕捏起王珺的下顎逼著她仰頭直視,另一隻戴著粗糲的指腹便在她沾著玫瑰口脂的紅唇上慢慢遊移著。
或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又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勢。
王珺一時竟怔住了,她仰著頭看著蕭無珩,忘記了反抗,任由他拿著指腹碾磨著她的紅唇。
蕭無珩的動作很輕,似是怕擔心碰壞了稀世珍寶一般,動作輕柔而又帶著小心翼翼,眼看著本來白皙而又修長的指腹因為沾了玫瑰口脂多了些緋色,他也未曾停留,只是一遍又一遍得輕輕碾磨著。
可與他這小心翼翼的動作所不同的是,他那雙落在王珺身上的眼睛卻帶著十足的肆意和疏狂,還有一抹未加掩飾的慾望。
就像是一個精打細算的獵人,正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探究著該怎樣下手才最好。
王珺看著他這幅模樣,突然輕輕吞嚥了下口水,帶著無盡害怕和緊張,啞著嗓音說道:&ldo;蕭無珩,你……&rdo;
&ldo;噓。&rdo;
蕭無珩伸出指尖輕輕按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微垂的鳳目中帶著笑,平日在外人面前這般冷峻的男人,此時在她的面前,卸下所有防備和冷寒,只望著他,猶如勾人心魄的妖孽,對著她輕輕說道:&ldo;別怕。&rdo;
這不是蕭無珩頭一回對王珺說這樣的話。
以前他說&ldo;別怕&rdo;的時候,王珺只覺得不管前方是怎樣的重重困難,都不必害怕。
可如今‐‐
如今看著他這張臉,聽著他的嗓音,她卻只想落荒而逃。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終於知道,自己先前究竟是做了怎麼樣的蠢事,偏偏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佔盡上風。
王珺的唇被人的指尖輕按著,連一句徹底的話都說不全,而後就在她的注視下,看見蕭無珩竟把先前碾磨著她紅唇的手貼到自己的薄唇處,而後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上頭的玫瑰口脂。
轟得一下,王珺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看著他這樣孟浪的行徑,紅了臉。
起初只是紅了兩頰,而後那抹紅暈越擴越散在整張臉上蔓延開來,再後來,就連那雙如玉如珠的耳垂也被紅暈遮蓋著,甚至連那修長的脖頸也沾染了些緋紅。她的身子輕顫,就連那雙彎翹的睫毛也如兩片蟬翼一樣,撲扇撲扇得揮舞著自己的翅膀。
這個混蛋,這個無賴,他,他怎麼能?
王珺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回讓她碰到這樣的事,她滿臉通紅,含羞帶憤得看著他,似有無盡的千言萬語要去討伐他,偏偏目光在落到蕭無珩的臉上,看著他那雙垂下的鳳目中有著跌麗的慵懶,竟啞口無言。
見識過蕭無珩無數回的風姿,她以為早應該免疫於他這張俊美的面容。
可此時仰頭望去,看著他那雙本就不同常人的深邃鳳目恍若籠罩著滿天星辰,帶著只針對她的柔情似水,垂眸望向她的時候,好似這廣闊天地、千萬世人,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王珺的心突然猛烈跳了起來,比任何一回還要激烈的心跳,撲通撲通得,好似下一瞬那顆心臟就會從喉嚨口跳出來。
她想把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想按捺住那裡的激烈情緒。
可在蕭無珩這樣灼灼得注視下,她卻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