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秦嬌嬌正個人,好像被人吸了陽氣,瘦的剩骨頭了。
除了美人臉還能看,其他地方,就是一張皮包裹著骨頭。
手上都露著青筋。
朵朵可是記得半個月前在她的及笄禮上?秦嬌嬌的手圓潤,好像剝皮的蓮藕。
“我現在是不是個鬼一樣,她們不給我看鏡子,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不說其他,就是我這手,不就是枯樹葉子麼。”
秦嬌嬌沒有昏睡過去。被嬤嬤扶著靠在軟墊上,也不看朵朵,只是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哀傷,厭惡。
朵朵見秦嬌嬌一直看著自己的手,不搭理自己,乾脆直接走到梳妝檯前,一用力,把銅鏡取下來,給秦嬌嬌。
“給,她們不給你看,我給你看。”
“啊……。”
秦嬌嬌措不及防的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驚嚇之後就是驚叫,她一把推開朵朵的手,死死的捂住臉,到床裡去,尖見個不停。
“娘子,娘子。”嬤嬤和露珠,著急了,趕忙擠開朵朵到床上去安撫秦嬌嬌。
“二姑娘,你就是對我們娘子有什麼不滿,她現在已經這樣了,你怎麼還落井下石,怎麼你去要她死去,才高興嗎。”
露珠一直嘴利索,一邊幫著嬤嬤,安慰,一邊抱怨朵朵。
朵朵一點都不在意露珠的話,只是把手裡的銅鏡給了穀雨,甩了一下手,說“真重。”
屋裡女使聽到朵朵的抱怨,很是錯愕,不知道說的是鏡子重,還是秦嬌嬌的手勁重。
秦嬌嬌的尖見在嬤嬤的安撫下,慢慢的變成了哭聲,一個勁說“拿走,拿走,快拿走。”
嬤嬤沒辦法只能一直說“拿走了,沒有了,抱著她,不讓她在掙扎。”
最後還是秦嬌嬌自己哭累了,才好,只是捂著眼睛,躺在床上哽咽著。
朵朵才不會委屈自己,秦嬌嬌哭死了沒玩,她就坐在軟塌上等著。
還讓穀雨給泡茶,慢慢喝一點也不急。
“二妹妹,去玉清觀住了半年,可真是長進了……。”
秦嬌嬌緩過來了,睜眼就看到朵朵舒服的坐著和她形成了對此,心裡一口氣上不看,差點暈過去。好不容易忍下了,就陰陽怪氣起來。
“大姐姐,咱們兩個,沒有什麼好敘舊的,你就直說吧,今日叫我過來時為了什麼,早點說完,我這剛回來東西還沒收拾呢。”
秦嬌嬌被噎住了,不過也是忍住了。
露珠確實氣不過,想要爭辯,被嬤嬤給攔住了。
“二妹妹,咱們怎麼說都是,一母同胞,姐姐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對我說些軟話嗎。”
“大姐姐,從前有父母和寧遠侯世子給你撐腰,你從來沒有受過冷言冷語,可是現在,不管是父母還是寧遠侯世子都不能護著你了,你要早點適應,不然你這命也就到頭了。”
秦嬌嬌深吸一口氣,忍著聽到寧遠侯世子幾個字的心痛,“我這條命,留著也沒用,還不如一閉眼,就乾淨了。”
朵朵想要看戲,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快就死了。
“你去幹淨了,有沒有想過煜哥兒,他還沒用兩歲。顧宴開馬上就要娶新人,你想你的兒子喊別人做母親嗎。”
聽著朵朵提到兒子,秦嬌嬌的眼神閃了一下,她當然放不下兒子,顧家在休她之前自己在惦記著取新人了,兒子馬上就走後娘了,她的兒子還那麼小身體又不好,以後還有活路嗎。
“妹妹,妹妹,”秦嬌嬌想要拉住朵朵,不過朵朵就是坐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姐姐,求你,煜哥兒,他可是你的親外甥你不能不管,不能看著她被人給磋磨。”
朵朵輕笑,“姐姐,這話說的煜哥兒是寧遠侯的獨